第八章 玉佩会不会跑(2/6)
眼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实在不怎么样,可是我每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你和上次我看你的时候有点不同,看的次数愈多,愈觉得你可爱。”陆小凤说,“我相信,柳先生的看法一定也跟我一样。”“柳先生是什么人?”“柳先生现在虽然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可是他活着的时候,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陆小凤说。“他有多了不起?”“至少他绝不会被人迎面一刀刺杀在暗巷中,除非这个人是他很喜欢的人。”陆小凤说,“甚至已经喜欢到可以把他随身佩带的玉佩都送给她。”“你说的这个‘她’,好像是在说一个女人?”“好像是的。”“你说的这个女人,好像就是我?”“好像是的。”“你说的玉佩,好像就是刚才从我身上掉下来的那一块?”陆小凤叹了口气:“宫姑娘,不是我恭维你,你实在比我想象中聪明得多。”宫萍也叹了口气:“陆少爷,不是我不肯恭维你,你实在比我想象中笨得多。”情欲的幻想是很容易消失冷却的,因为它总是来得很快,所以去得也很快。宫萍的态度和声音都已经变得很冷静。“我知道你说的柳先生就是柳乘风,你一定以为这块玉佩是他送给我的,所以我和他之间的交情当然很密切,所以他才不会提防,所以我才能用我惯用的短刀将他刺杀于暗巷中。”她问陆小凤:“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是。”“就因为你这么想,所以才会把我劫持到这里,所以我才会发觉你是个笨蛋。”“哦?”“如果我真的杀了柳乘风,我怎么会把他的玉佩放在身上?难道我生怕你不知道我就是杀死你朋友的凶手?”陆小凤说不出话来了。宫萍说的话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柳乘风随身佩带的这块玉佩却明明在她身上。“好,我承认,我是个笨蛋,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块玉佩是怎么样会从柳乘风的身上跑到你身上来的呢?”“又错了。”宫萍用一种已经占尽上风的口气说,“玉佩怎么会跑?”陆小凤苦笑,玉佩当然不会跑:“那么他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那当然是有道理的。”“什么道理?”“玉佩既然不会跑,我又不会去偷,那么它是从哪里来的?”宫萍说:“其实你应该明白的,只要你多想一想,一定会明白。”“哦?”“一个可爱的女人身上,常常都会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那是为了什么呢?”宫萍自己回答:“因为有很多男人,虽然又孤寒又小气,要他请朋友吃一顿饭,简直就好像要他的命!可是碰到一个他喜欢的女人,那个女人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会给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小凤说,“这块玉佩一定是别人送给你的。”“男人送女人东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宫萍冷冷淡淡地说,“我肯把他送的东西收下来,他已经高兴得要命了。”“对对对!对对对!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陆小凤说,“我只不过想知道把这块玉佩送给你的男人是谁?”“你不会知道他是谁的。”“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告诉你。”陆小凤非但没有一点要翻脸逼供的样子,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想告诉我,只因为你不愿意,而且不高兴。”他问宫萍,“对不对?”“对。”如果一个女人用这一类的话来拒绝一个男人,大多数男人都只有看着她干瞪眼。宫萍说:“天大的理由,也比不上高兴两个字。一个女人要是真的不高兴去做一件事,谁也拿她没法子。”“你错了。”陆小凤说,“世上既然有这种不讲理的女人,就有专门对付这种女人的男人。”他很愉快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微笑:“譬如说,我就是这种男人。”宫萍冷笑:“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当然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最多也只不过能把你的裤子脱下来而已。”这个法子已经是老套了,而且有点俗气,可是用这种法子来对付女人,却是万试万灵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怕这一招。宫萍脸色已经变了,却还是故作镇静状:“你用不着吓我,我也不会被你吓住的。”“哦?”“不管怎么样,你至少还是个要面子的人,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她一心想用话把陆小凤稳住,想不到陆小凤说出来的话好像比她还要有理得多。“这种事有什么不对?”他一本正经地问宫萍,“如果你是一个大夫,要看一个病人腿上的伤,你是不是要先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我也一样。”陆小凤说,“如果我不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怎么能看到你的腿?”宫萍忍住气,她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把气忍住:“你是不是大夫?”她问陆小凤。“我不是。”“你既然不是大夫,我的腿也没有受伤,你凭什么要看我的腿?”陆小凤微笑叹气摇头,就好像刚听见一个小孩子问了他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他反问宫萍:“刚才我有没有说过一定要大夫才能看别人的腿?”他没有说过这种话,而且绝不会说。“那么我再问你,我有没有说过一个人一定要等到受了伤之后才能让别人看他的腿?”这种话他也不会说的。“所以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一个男人如果要看女人的腿,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陆小凤很愉快地说,“幸好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宫萍简直已经快要被他气疯了,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要问:“好,那么我问你,你有什么理由?”陆小凤的态度忽然变得很严肃:“因为我一定要找出杀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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