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这番话,大出扶余昌吉预料,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多山不假,故药材不缺,何需他种?”
冯宝知说话之人乃扶余昌吉之嫡长子扶余融,亦为迎接自己入府之人,于是接过话道“世子所言不假,‘百济’境内自用,足矣!然本官之意却是,所产药材,悉数由大唐采买,数量不限,产多少买多少。”
“此话当真?”扶余融完全想象不出来,只能惊问道。
“当真!”冯宝肯定地说道“大唐‘卫岗乡’境内,有两大‘成药堂’,他们所需之药材,几可无限。”
“何为‘成药堂’?”扶余昌吉忍不住问道。
“老王爷,百闻不如一见,某以为,不妨差人前往大唐,亲眼所见,岂非更佳?”冯宝不等扶余昌吉父子回答,继续又道“‘百济’存续,既在王室,又在于民!吾朝先帝太宗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之力,看不着,然存在矣。吾朝大军已兵临‘泗沘城’下,是战是和,与老王爷无关,既然退出朝堂,何不尽心费力为子孙乎?当个太平王爷,富甲一方,岂不好过权倾朝野?”
冯宝这番说话,其实事先早就想好。实际上是想明确告诉扶余昌吉,无论大唐与“百济”战事会出现什么结果,都不会影响他的利益,同时更指出一点,如果合作,等同于争取“民心”,而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这可是“双刃剑”,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经历,但要是用好了,也是一道“保命符”,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正应了冯宝那句话——尽心费力为子孙。
扶余昌吉哪里能听不懂冯宝所说,可是他不敢回应。在两国战事未明之前,贸然做出选择,绝对是愚蠢的人才会做。
冯宝并没有指望现在能够得到答案,来拜访扶余昌吉,其实完全是为了日后,所以,他再次主动言道“过些日子,某当离去,待我朝大军兵锋进入‘泗沘城’,老王爷届时再答复不迟。”
“以两万余想攻入王都,安抚使以为可能?”扶余融语气有点不善。
冯宝权当没有听出来,反而笑道“此乃定数,非人力可为!世子如若不信,可否赌上一回?”
“赌什么?”
冯宝道“以三个月为期,若入得‘泗沘城’,世子亲赴大唐;若入不得,本官归还于‘熊津’所得之钱财,近二十万贯,如何?”
“好!一言为定!”扶余融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如果唐军进入“泗沘城”,则意味着“百济”差不多等于亡国,自己到时候任人鱼肉,想不去也不可能,现在以赌约形式定下,起码也给自己留点颜面。至于所谓归还钱财之事,他内心之中其实一个字也不相信。
扶余昌吉当然也能明白其中意义,故而并未阻止,只是他在冯宝话里听出了一丝不一样,于是出言相问“城内府库,尚不止二十万贯,莫非守备离去时,带走大半?”
“非也!”这下轮到冯宝奇怪地反问道“老王爷不知某让人张贴之告示?”
“可是‘募兵’、‘募工’、‘募商’之告示?”扶余昌吉皱了皱眉,问道。
“正是!”冯宝道“此三样耗资不菲,故某准备三十万贯以应对,尚且不知是否足够。”
扶余昌吉道“皆平民也,何需如此?”
冯宝哈哈一笑,道“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多些又有何妨?老王爷放心好了,即便不足,某也不会行劫掠之举。‘百济’之民,亦为陛下子民,‘百济’之城,亦为大唐城池,某,当爱惜之!”
冯宝这一番表态,直接惊倒扶余昌吉父子,他们恐怕做梦也想象不出来,在这位大唐年青高官眼里,拿下“百济”,易如反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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