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你怎么和大少奶奶说话的?”马淑芳看朱墨然对李娅莲咄咄逼人,不得不出声阻止。
可是,换来的是朱墨然的一声冷笑。“娘。你也一样。”
“你!”马淑芳猛地站起身,气得腰疼。又坐了回去。心里委屈不已。
“大嫂,你可以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我娘其实不能。我这一辈子都被朱墨良针对。每一次到最后都只能忍气吞声。十五岁,我走了。独留下我娘在这里面对。你要我怎么平息这份委屈?比起其他的来说,我更注重这个家庭的和睦,就不得不对朱墨良的暴虐视而不见。这一次他诬陷我黄鹂院,还害得崔娘如此。我不会再忍气吞声。还请大嫂此次不要袖手旁观。”
朱墨然义正言辞间,已经把李娅莲推上了大家长的最高处。意识到朱墨然一定会追究到底,李娅莲在心里面说了句正合我意。于是,她说,“好。”继而,走到诺砂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望着李娅莲的背影,朱墨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神包含着敬佩和决绝的信心,然后又看向诺砂,紧了紧自己的被子。感觉到后背心有了温度,才头一歪,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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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午前,正当诺砂开心的和马淑芳分瓜的时候,朱墨然收到了来自渡云馆的消息,说他们已经调查到新南道的幕后人是谁。让他尽快到云江饭馆商议。
于是,他没等诺砂回来打个招呼就出去了。路过水榭亭的时候,看到正在疏通水榭亭的管事丫头阿碧。问了问情况,就看到朱墨良带着一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朱墨然穿着劲装武服,似乎是要出远门。可是没看到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元济院管家奥叔。
朱墨良看到朱墨然,习惯性的无视,身后跟着四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很沉,四个人一起抬还在往下坠。
“又搬东西。这是要把将军府搬空吗?”阿碧是将军府的老人。现在是马淑芳最信任的几个管事中关系最好的一个。所以说话也是帮着二房的。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朱墨然倒是无所谓。
“然少爷,你怎么老是这样?你不为自己考虑的吗?”阿碧是陪着朱墨然一起长大的。到现在朱墨然还会叫她阿碧姐。
“自力更生不好吗?”
“嗨~”阿碧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朱墨然,“也是。现在我们然少爷出息了。阿碧姐高兴得很。以后你要是自立门户,可一定要把阿碧姐带走。”
“只要阿碧姐不嫌弃我家小。”
“那可不会。我阿碧都已经这把年龄了,还能斥候然少爷和淑娘姐。也能活得开心些。”
“那大马哥可能就不开心了。”
“哼。那个胆小鬼,最近不知道在干吗?晚上常常不见人,说什么要去抓院子里面抓贼。前天晚上说在你院子门口遇到了翰林,对着他看,把他吓得跑了。你说这人怎么这么胆小?”阿碧笑得很开心。眼里倒是含情脉脉。
朱墨然听到这,皱起了眉头。“阿碧姐,大马哥前天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阿碧歪着头想了想,说,“大概子时时分吧。他是管粮仓的。最近他发现粮仓里面总有些腌臜物。所以,他就准备一个人去抓人。结果,被翰林吓到。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哦。”朱墨然若有所思的说。
这时,疏通的人突然跑来,一脸骇然的喊,“阿碧,出事了。出事了。”
那人跑到近前,看到朱墨然,连忙住嘴,“二…二少爷…”
朱墨然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我了半天,那人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带着二人赶到了水榭边。那边还有四五个家仆站在水边,个个都一脸惊慌的看着水面上的一个物体。
水榭亭的水池并不大,那物体就那样面朝下的浮在近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朱墨然一看,只是片刻的思索,就对阿碧说,“围住现场,不要让人进来。就说水榭亭堵了还在清理。你们尽快把人捞上来。清空水池,暂时不要注水,捞上来的东西都保留好。交给阿碧姐管理。我会带人来处理。”
阿碧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很冷静的问,“不直接报官吗?”
“暂时不用。我会查清楚。”
“好。我知道了。”阿碧点了点头。指挥着来的这几个人就动起来。那几人也都是家里的老人,手脚麻利的开始按照吩咐行动起来。
这都是什么素质啊。家里死了人都很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但是要是知道这些人都是战场上回来的,也许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朱将军一直对于陪着自己征战的老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