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八十多岁的老匹夫而已。”碧玉气极了,故意说着难听不恭的话。
卫邈却笑了一下,这回是名符其实的笑,“他是殿下的叔祖,现已八十五岁高龄,可惜气量狭小、睚眦必报,殿下一直深恶其为人。”
“这与我毫无干系。”碧玉还在气头上。
“与你确实没有关联。”卫邈认可说,耐着性子,“秦墨本是平原王帐下督,后来投了长沙王,料想平原王必然记恨在心;而杨鹄素来莽撞,几次三番言语失当,与平原王有过节。”
碧玉觉察到他话里暗藏玄机,凝神屏息细听着。
卫邈像是越说越不经意,“平原王若知道秦墨和杨鹄如今落到了我家大王手上,势必遣人前来索要,以图报复二人。我家大王的脾性我清楚,他绝不会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得偿所愿……平原王若是让人死,他必让人活——虽然很多时候活并不比死更好。”
碧玉顿时彻底明朗了。正想着要开口对卫邈说句感激的话,卫邈却冰冷着脸,寒意渗人,“我不希望大王再与平原王起冲突,所以你最好不要多事。”
碧玉在心里偷着笑,面上却顺着他的意思说“这些瓜葛我没有兴趣掺和进来,你说的这些都毫无用处。”
卫邈沉着表情,“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
碧玉笑了笑,转身离去。
卫邈将心里压着的一团气释放了出来,浅浅笑了一下。他的眼神冷冷的,笑容却生出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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