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绻看着他,唇角微微弯了一下:“我很喜欢一个人,你能帮我么。”
“谁啊?”
“你。”
沈与星呆住,唇微微张开,眼中溢满不可置信。
他震惊地看着谢绻,后者也用波澜不惊的眼眸看着他,仿佛他刚才只是说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谢绻观察着沈与星的反应,看到他脸上除了震惊外,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这才轻轻笑了一下:“我开玩笑的。”
沈与星大大地松了口气,老实说,他刚才确实被吓到了。
谢绻又道:“其实我想说,顾雪源的邀请函被我弄丢了,大概没办法给你了。”
沈与星有些失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雪源没给自己邀请函,谢绻的又弄丢了,难道他注定参加不了女神的生日宴吗?
不过沈与星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他说:“行吧,那咱们就扯平了。”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以后,你还是得给我补习。”
谢绻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
最近大家都发现,维多利亚那个嚣张跋扈的沈与星已经很久没有作妖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开始乖乖读书。
有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全校第一谢绻给沈与星补习。那就不奇怪了,要是谢绻也给他们补习,他们也疯了一样的学习。
沈与星知道后哼了一声,他才不是因为谢绻给他补习才认真学习呢。
上次他进步了一百多名,沈肃林难得给了他好脸色,让他大受激励,当天就在沈肃林面前发誓,下次拿个年段前一百。
沈肃林虽然不信,但也不好打击他学习的热情,勉强给了他鼓励。
自那以后沈与星就抓着谢绻给他补习,还表示自己可以支付补习费。
他是这么说的:“虽然我很聪明,给我补习很轻松,但是我可不是占便宜的人,你开个价吧。”
见谢绻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沈与星蹙了下眉:“你不会又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谢绻摇摇头,笑着道:“什么也不用。”
“哦,随你。”沈与星也不强求,这可是谢绻自己说的。
他又板着脸说:“快快快,下一题给我讲讲,这回我一定要考到年段前三百……你笑什么?总有一天我也会考第一,你别太得意。”
“嗯。”谢绻还是忍不住笑:“第一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
很久以后,谢绻和沈与星在一起了,但他偶尔会做一个梦。
梦中他没有觉醒意识,沈与星也没有,他们按部就班地按照原书剧情发展,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直到沈家破产了,沈与星也被陆斐川设计,关入监狱。
到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因为这是原书当中的剧情。
可谢绻梦到的却仿佛是这本书的后传,多了几分扑朔迷离。
彼时的谢绻已经是享誉国际的大画家,也顺理成章地和陆斐川在一起,但他依旧不开心。
他在画画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纸上画下少年的脸庞,大概他始终都忘不了阳光下被众星捧月般的那个少年,晃眼的如同天上的骄阳。
陆斐川回来,看到他望着画中的人发呆,不禁恼怒:“就这么忘不了他?”
他走过来一脚踢翻了颜料,双眼赤红,死死盯着谢绻。
谢绻苍白的脸上沾上四溅的颜料,令他不悦地蹙了蹙眉,便已经是他这几个月难得露出的表情了。
自从他和陆斐川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笑过,多余的表情更是没有,整天除了画画还是画画。
陆斐川死死凝视着谢绻,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绻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泄愤似的砸东西,甚至毁掉他的画。
等陆斐川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才开口,语气毫无感情:“你打算把我关多久?”
“关多久?”陆斐川扯扯领带,冷笑着说:“等你的心上人病死了,我就放你出去。”
谢绻抬眼,声线冰冷:“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他下手。”
陆斐川轻哼一声:“他在监狱里知道自己爸爸死了,妈妈也随着去了,你觉得他还活的下去吗?”
看到谢绻白下来的脸,陆斐川更加厌烦,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下满屋子的狼藉。
谢绻的眼睫颤了颤,倾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一旁的佣人想替他收拾也被他拒绝。
佣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谢绻。
明面上他是陆斐川的爱人,但实则他不过是陆斐川养在别墅中的金丝雀罢了。
陆斐川说不想让谢绻参加上流聚会遭人议论,将谢绻留在家里,其实就是囚禁。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