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来我一定好好准备。把铺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再过来叨扰姨母。”江巧起身给卿容行了个礼。
“好,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卿容虽然不舍得就这么放走江巧,但是也没有留下来她的绝对因素,故而,只能任由她离开。
回家的路上江巧坐在车里一直发呆,灵珊见她这样也不敢说什么。
直到江巧问她,“你在侯府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里,倒是没有对我进行拷问和责难。”灵珊知无不言,认真回答。
说完之后,才思维活跃起来,认真地看着江巧,问她,“小姐,您不会是真的听那个侯夫人的话了吧?她可是挑拨离间呢。”
挑拨离间的意图即便是灵珊都能听的出来。看来,卿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江巧看了看灵珊,“你呢?怎么想的?”
“我没什么想法。”女子摇了摇头,“这两天在侯府,一直都心惊胆战的,至于别的,压根没有想过。”
江巧能理解他的这些想法,所以,在此时此刻,她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在。”
张有福截住马车的时候,脸铁青铁青的。
一把抓住江巧的肩膀,“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等我么?”
“我这不是没事么。”江巧有些吃惊地看着张有福,伸手拍了拍他紧张抓着自己的双手,“我没事,你别激动。”
“你每次都意气用事,你能面对所有的问题么?”张有福气呼呼地收回被江巧摸过的手,不悦地坐在离她较远的地方。
“我错了。”江巧靠过去一些,服软么?这是第一次,可是并不丢人。
她这样的表现,无疑是让张有福有点措手不及。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任何反应。
灵珊担忧地看了张有福一眼,看来,这个男人还是不了解女人的。若是一个女人突然间服软了,那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的。
果然,就在张有福没有任何表现的时候,江巧一张脸冷了下来,“你当时不是有事么?我硬等着,万一灵珊出事了怎么办?那是我的人,我当然担心了。”
张有福闻言,有些动容。却是辩驳起来,“我不是安排一下就去找你了么?三分钟都不愿意给我么?”
“我靠自己习惯了。”江巧总是这样,坚强的把别人推来,自己冒险做自己。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一根尖刺扎在张有福的心上,几年了,现在迎春都开蒙了,可他还是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她的心到底在哪里,到底要一个人怎么付出和追逐才能得到呢?
张有福气呼呼地扭过头看着江巧,只见她丝毫不退让的脸上冰凉一片。
走了这么久,他也会痛,也会累。偶尔得到一丝肯定便开心的以为自己进了一步,再过多久才能走过去呢?她的心,到底多么深,多么沉?
他不禁嗤笑一声,“是呀。你都是靠自己走到现在的。我当然是可有可无。你从未把我当成可以信任的人,想抛弃就抛弃,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积压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的不甘终于在江巧的又一次推开中爆发出来。
他们明明是两个相伴前行的人,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江巧愣了一下,心中咯噔一声。
她从未想过张有福心中也有怨恨,他苦苦守在江城的那些日子里,他来了京城遍寻无果的日子里,他也曾煎熬。
他不说,聪明异常的江巧却从未想过。
这便是人家说的有恃无恐吧。
因为被偏爱,所以从未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江巧抿唇,却没有解释。
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不是故意又能如何?
结果摆在那里,即便当初她也曾痛不欲生。可那不都过去了么?难不成要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判断而将全盘都否定么?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张有福不是她,从来都很冷静。
就在此时,江巧突然笑了笑,“你既然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吧。”
“这样吧?”张有福的眼中充满震惊,他没有想到江巧会这样说,也没想到江巧会因为一句话而如此决绝。
“对。”
心痛,痛彻心扉,心里的冷一点点吞噬自己的内心。
江巧低下头,丝毫没有迟疑的回答让人难过。决绝的推开人的一瞬间,她似乎没有一丝顾虑。
“呵……”怒极反笑,张有福伸手拉住江巧的手,“你说什么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你心里有疙瘩,我们就不可能走下去。”江巧无奈启唇,“不管之前我做了什么决定,是对是错。现在,我说了,你走吧。”
心里那一根如游丝一般与张有福悉心维系的情感在一瞬间崩塌。
直到她伸手将张有福的手从自己手上扒开,“走吧,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