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觉得,只要给傻子一颗糖,他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殊不知,这傻子在这院中比在外面经历的都要丰富,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傻子了,对于好吃的,那完全就是不在乎的。
而她现在又是这样的德行,之前还可以实战一下美人计。现在呢?自己的尊容都能把自己吓一跳,更何况是别人呢。
只见王姨娘低头看着自己茶碗中久久不散的飘花,最后抬起头来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能独善其身。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杏花看着王姨娘,此时丝毫没有丫鬟的怯懦,完全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女主人的架势。
见到这样的杏花,王姨娘嘴角含笑,“你说说你的想法,若是能帮,我一定不会推辞。”
“不管怎么样。”杏花认真地道,“我若是得宠,那边的一举一动我都会让你知道,现在我已经不在主屋里住着了,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都能跟你说。”
“行。”王姨娘敷衍了一声,“你先说你的想法,我能帮的都会帮。”
她何其聪明,那向来都是老狐狸的做派,独善其身,自己把自己伪装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可别人不知道,杏花还是明白的。王姨娘从来都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不争不抢。她之所以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狼子野心,那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儿。而那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她精心照料尚且几日就要看病,自然而然的,她就不会参与到院子里的打闹斗争中去,时间长了,外面的人都不会把她当回事,觉得她是个不争不抢,软弱无能的人。
可杏花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她的生活会比梁姨娘好呢?
按道理来说,他们俩都是一样的,所有的吃穿用住都没有差别。
可是,那被打死的梁姨娘院子里是什么样子,而这里又是什么样的人间天堂。
别说,梁姨娘那可能栾政不愿意去。
这里,那只要是栾政来,定然是会在这里留宿的。
并且,王姨娘很聪明,从来都不会说家里的事,都是弹琴助兴,让栾政尽量放松。
在栾政的心里,这里就是一方净土,来了这里,就是他放松的全部来源。
杏花不傻,从来都看在眼里,只要王姨娘说上一句,栾政不可能不当回事。
来找他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姨娘闻言,目光柔和地看着杏花,“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老爷了。若是有幸能见到,一定会替你说几句的。我怎么觉得超哥儿并不想是真的傻了。”
“怎么不是呢?”杏花听到这话,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她可是明明白白的看了这么长时间的,那超哥儿每日都是呆呆傻傻,除了玩,吃喝,就是哭闹。哪一个正常人能跟他一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王姨娘看着杏花,“你确定么?”
“我确定。”杏花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傻子,他那样的,一定是傻子无疑了。”
王姨娘点点头,心里却还有些不肯定。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让杏花去那边的原因。
她的心里有一块石头,一直都压在那里,若是超哥儿真的是傻子,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若他是装的,那得多可怕,而自己的头上,那是永远都悬着一把剑的。
“这样,这个给你,你放在超哥儿的茶水里,若是他不傻,这东西他喝不下去。若是他喝下去,那就是傻子无疑了。”王姨娘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瓶东西,拿给杏花。
杏花毫不犹豫地接过来,起开盖子闻了一下,“这东西还真是没为什么味道呢。”
“无色,但是奇苦无比。”王姨娘解释了一句,对杏花道,“你找机会,给超哥儿喝。”
“苦的,那一般人都喝不下去,况且他是个傻子呢。”杏花狐疑地看着王姨娘。
却见王姨娘摇摇头,“你懂什么,傻子能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么?”
“这不会是毒药吧?”杏花摆弄着手里的瓶子,好奇地问王姨娘。
“怎么会呢?”王姨娘脸色有些不正常地抽了抽,“你愿意试就试。这东西虽然苦,可是对人醒脑是最好不过的,说不准这东西吃下去,超哥儿就不傻了,到时候,他还能放着你在别的地方么?男人,都是一样的。”
杏花听的晕晕乎乎的,不错,王姨娘说的也没错,若栾超不傻了,他就是个真男人,到时候自己日日与他相对,难道他会不动神色么?
将那瓷瓶放进自己袖袋当中,杏花便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几日都没有靠近超哥儿的机会,她也渐渐开始安分起来。
梁妈见她不作妖了,也不跟她针对,即便她试探着靠近超哥儿,梁妈也并没有撵她离开的意思。
慢慢的,她也能靠近栾超了,便开始想着要怎么给栾超的茶水里下药。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