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荒山野林中,竟有一间大屋亮着烛火、透着人气。
直接推门而入,一双双眼齐齐望了过来。
有吃食没?葛福用南域通用语道。
有,有,客人请坐这里。屋内,一黑瘦小伙迎了上来,麻利地擦干净桌凳,请葛福入座。
把好吃的都拿上来,有多少要多少。葛福发话道。
黑瘦小伙迟疑了一下,受到柜台上老头的眼神示意,才回话道:好嘞您,稍等,马上送来。便跑到后厨去了。
屋内,也就五张桌子,除葛福外,却有三张坐满了人,像是一起的。
对方的注意力从葛福进屋起,就一直放在它身上,只是眼神游离,会拙劣地掩饰。一旁还放有刀刃。
小子,你也是玩刀的?葛福看向对方中的一名半大小伙,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精瘦。
嗯!小伙看上去有点害羞。
有点杀气,杀过人?葛福嘴角一勾道。
小伙和其他人脸色一变,有人已经去触摸刀柄。
哼哼,使刀的光这点杀气可不够,要这样。说完,葛福身上气息一变,一丝杀意冒出。
一股明确的寒意袭身,一双双眼瞪得老大。
在普通人感受中,中年文人般的葛福身后简直是尸山血海。
小子,过来,让我来教你使刀。葛福大有兴致道。
对方从惊惧中回神,同桌汉子用胳膊肘推了推小伙,示意其上前。
小伙站起身,硬着头皮走过来。
拿上刀。葛福提醒道。
是!小伙哪敢违命。
先练两下,用自己最得意的招数。葛福又吩咐道。
小伙表情是欲哭无泪,僵硬地挥了几下。
普通,真是普通,就是在乱挥,不过,还有股子干净利落。
哎,练刀先练身,你底子太弱,根本用不出刀法。葛福似乎在认真点评着。
其他座位上的人,包括柜台的老头,大气也不敢喘,楞楞地看着。
跪下,拜我为师。葛福冒出一句。
小伙不敢相信,回头看了看同伴。
见他们中的头领点头,其才扑通跪下,嘴里道:师父,俺给你磕头了。连磕数下,邦邦响。
嗯,起来。葛福当场摆出师父的姿态。
小伙起身的同时,后房伙计也端出了饭菜。伙计那是一脸狐疑,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嗯嗯!柜台老头提醒了一声。
伙计顺势将碗筷送上桌。
荒村野店,能有啥好东西,一碗不知道什么肉、一碗不知道什么汤,还有一碗野菜。
有酒吗?葛福不满意道。
客人,稍等。却是柜台老头从台下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瓦罐,端了过来。
瓦罐上有泥封,老头小心翼翼地起开,自己又退回柜台。
笑了笑,葛福摄出一枚丹药,当着众人的面放进罐中。
倒出一碗,放在桌边,对刚收为徒的小伙道:喝了它。
小伙没有多少犹豫,端起,一饮而尽。
酒水入肚,起了反应,小伙全身涨红。随后,面露痛苦,倒地打滚。
见此情形,其同伴愤然起身,手持兵刃,准备冲上来拼命。
这碗酒对你大有益处,站起来,拿起刀,像刚才一样劈斩几下。葛福强势命令道。
头领汉子这才拦住手下,选择继续观望。
小伙忍耐力爆发,依言,缓慢起身,拿起刀刃,开始胡乱劈砍。
别说,真有用,小伙脸上的痛苦色消减,挥刀的动作也加快。
后来,刀上传出刺耳的破空声,一刀劈下,竟将桌子轻易分开两半。
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野菜放进嘴里,边嚼滋味,葛福边说道:人摄万物精气而强壮自身,精气溢满化为内气,洗练筋脉。
内气充盈,凝真气入丹田,冲击窍穴。周身窍穴打通,真气化液,成真元。真元溢满凝丹,丹碎成婴。
内气、真气、真元、金丹、元婴,是谓武道五大境。一碗药酒,你已省去至少二十年苦练,随时可以凝炼武道真气。
不管小伙听不听得懂,葛福都一股脑儿地将武道基础知识传授。
小伙没有基础,虽是内气充盈,却始终不得入真气之门,身上涨红也未曾散去。
不过,其心思算是安定了下来,没再有过激的反应。
吃完半碗野菜,葛福站起身,走向屋门,嘴里道:跟我走,离开这。身子很快进入夜色中。
小言,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跟上去,这是真正的高人。头领汉子急道。
可小伙明显舍不得。
快去呀!学了本事再回来。另有大汉急道。
小伙抿了下嘴皮,果断快跑出屋。
屋内,众人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