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松等待陛见的时候,完成了观政——也就是实习——的新科进士们的差遣新鲜出炉了。
不出意外地,头榜一甲前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都进了翰林院。翰林院被称为储相之地,大文朝的阁老——权利基本相当于其他朝代的宰相——无一例外都是翰林出身,朝中有不入翰林院不得为相的说法,虽非硬性规定,却是实打实的优先条件。
对于朝政来说,这种习惯带来的影响好坏参半。翰林院能够接触到大量的文史资料,并且对朝堂的运作模式接触得极深,能够让翰林们熟悉阁老的日常工作模式和原则,不至于因为不熟悉工作出什么岔子。
但是翰林们长期工作在中枢部门,基本没有外放地方的工作经验,在制定发布一些政令的时候往往掺杂着更多的想当然因素,造成错误决策的风险便增加了不少。这样的决策者在和平年代处置日常政务是一把好手,可一旦涉及到变革之事,成功的可能就非常小了。
再加上儒学之中形而上的治国平天下理念,使决策者们往往不屑于调查研究,就更不用说向下级官员或平民请教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事情,基本只存在于书本里面,高高在上的阁老们是不肯折这个面子的。
于是,各朝代的各种新政和变法,也基本都是以挫败告终。一些突发事件的处置,最终结果也往往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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