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外间言有扬州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李二接过看了一眼,原本微黑的脸,都快能滴出墨来,将折子递给老房,直说了一个冷冰冰的念字。
老房接过,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
“臣易峰奏陛下书:扬州官道已成蛇鼠之地,上下官员沆瀣一气……臣本在假期,但看如此蛀虫,食我大唐根本,百姓沸盈无宣泄之道,臣实忍无可忍。
扬州百骑司首领楚金,名为陛下耳目,实已是扬州各官的护拥……
今已查获铜钱三十万贯,其他铜银金及各类珠宝,其值不低百万贯……
臣乃勋贵,私自插手地方实务,实已乱纪,请陛下责罚。”
老房念到一半,言语不知不觉又高了三分,不是想显摆什么,实在是被气得不轻。
朝堂上很安静,众文臣你看我、我看你,易峰将事情说得明细,他们知道应该不会假,
那自己还站在这干什么?但现在退班更不可能,只得硬着头皮接受李二的狂风暴雨。
“陛下还有一箱物事,燕国公言明,需陛下亲自接手。”
太监提醒了一句,李二点头让人抬上来。
当众打开,黄袍、书信,书信李二抓在手中谁也没给,箱子却被他一脚踢得翻了好几个身。
李二再上台阶,阴翳着眼看着出班的文臣,缓缓道:
“诸位爱卿还有何话要说,依尔等所言,朕该治易子谦何罪?”
好一会,整个朝堂依然是沉默一片。
“说啊你们不是很能说吗!”
“一州官吏贪腐,其总数竟抵国朝一年岁赋,何人给他们如此大胆子?”
“你们这帮人,只看到朕宠易子谦,只看到易子谦年轻而获登高位,但你们看看自己,你们谁有易子谦之能,你们谁有易子谦之心。
天天嘴上说着心怀大唐,心忧百姓,私下里竟是蝇营狗苟。”
“魏征何在?”
“臣在!”
老魏一脸严肃的出班。
“扬州官吏不日押解入京,你为亲审官,朕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案宗。”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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