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却说大业十三年八月,陈再兴灭了朱粲,上报江都。隋世祖大喜,问计于成都、颖儿道:“如今几个大势力的反王都被杀死,日后应该怎么办呢?”成都道:“陛下,以臣之见,不如先打寿州王李子通,收复河南全境,进而北上,灭了西魏王李密。”颖儿道:“成都说的是个办法,可以教陈再兴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派军马过去,兵合一处,打下李子通。”世祖道:“如此最好,你们看袁泾如何?”成都道:“袁将军骁勇,可当此任。”颖儿道:“袁泾精通道术,可以作为陈再兴的副手。”世祖闻言大喜,下令袁泾领军三万,前去河南,支援陈再兴。正是:
怅卧新春白夹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却说陈再兴击败朱粲,又听说袁泾前来支援,欣喜万分,急忙设宴为袁泾接风洗尘。陈再兴说道:“我和袁将军情同手足,不必有人伺候,你们都出去罢!”屏退左右,谓袁泾道:“将军此来,与我和兵一处,约有五万军马,那寿州王李子通有大军三十万,元帅伍云召武艺虽然不高,但是智谋过人,你我千万小心他才是。”袁泾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击败他伍云召。”陈再兴说道:“我打算明日去寿州城后查探一番,兄台以为如何?”袁泾道:“这事虽好,可是我听说寿州城后地势高峻,只怕没有小路啊。”陈再兴笑道:“这不对口了,先去看看,再说不迟。”袁泾道:“既然如此,我和兄台同去。”再兴道:“此事最好。”正是: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
再说伍云召听说陈再兴主帅,袁泾辅助,率领五万大军,前来攻打寿州。伍云召仔细一想,来到银安殿,谓李子通说道:“大王千岁,隋军远道而来,我军应该趁他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李子通大喜道:“元帅说的极是,孤家就分配给你十万大军,明日突袭隋军,不得有误。”伍云召大喜,即刻点兵十万,看看天色将要黎明,直扑隋军大营。袁泾隋梦忠听说伍云召前来攻打大营,心中大惊,说道:“好一个伍云召,以逸待劳,我确实低估他了。”忙忙提了铁棍,翻身上马,来到军前,正撞着伍云召,照面举棍就打,伍云召一看,暗自冷笑不止,一枪架开,叫一声:“袁泾,本帅不是你的对手,不要追我!”回马就走。袁泾道:“这是诱敌之计,不可妄动,快快随我救护粮草。”伍云召闻说,吃了一惊,说道:“早就听说袁泾有大将之风,今日一看,不可小视的。”兜转马头,说道:“不要理会后军粮草,给我直扑中军大帐,活捉陈再兴!”帅军去了中军,袁泾说道:“大家不要管他,陈将军武艺高强,又有道术利害,伍云召奈何不了他,我们只管保护粮草撤退。”伍云召闻言大怒,暗自忖道:“什么陈再兴,我就让你看看怎么取他首级!”正是: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逢。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香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再表陈再兴听说伍云召夜袭隋军大营,懊悔不已,急忙上马提枪,率领军队后撤。伍云召看见陈再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把兵器插在一边,拈弓搭箭,一箭射过去,早被陈再兴一枪拨开。伍云召笑道:“陈再兴,你也就是个逃跑的鼠辈!”陈再兴大叫道:“伍云召,今日本将不和你交手,来日再取你狗命!弟兄们,快撤!”说罢,使开百鸟朝凤玲珑枪,杀散贼军。伍云召看见一时难分胜负,也就率军后撤,两家各自休战。
陈再兴差点人马,战死一万,余者无甚大事。袁泾道:“也是我们措手不及,没想到伍云召这一招,故而让他得逞,你不必挂怀。”陈再兴道:“小小一个伍云召竟然如此猖狂,不取他性命,我也不是陈再兴!”袁泾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再兴道:“伍云召刚刚得胜,必然自命不凡,我们应该借此机会,偷袭寿州城,活捉伍云召。”袁泾道:“陈将军,万万不可。伍云召诡计多端,他必然不会轻易放松警戒,我们此时偷袭,只怕反而中了他的埋伏,得不偿失啊!”陈再兴不悦道:“袁将军,你是我的兄弟,怎么说如此不利之言?你既然心有顾虑,也罢,偷袭不能带人太多,我就留给你一万兵马,你自己调度罢。”袁泾闻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