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却莫把心欺,神鬼昭彰放过谁?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当下张世仁把手一伸,变出一幅卷轴,拿来一指,喝道:“南宫温灏,你可晓得这宝贝么?”南宫温灏见了,说道:“此乃东皇太一大神的虚迷幻境,我自然晓得。道兄既然出示此物,我也有一物,道兄请看。”也把手一伸,变出一卷山水画。张世仁看了一遍,说道:“此乃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你怎么得到的?”南宫温灏道:“这山河社稷图于女娲娘娘并无大用,遂送给鸿钧老祖。老祖要他也无大用,又赐给灵宝天尊。天尊也不知此图于自家有何益处,转手送给师尊人王。师尊传我道术,将此图传我。”张世仁闻言,强作镇定,说道:“你这山河社稷图,当年降服袁洪,也是那厮**驱使,不见真功夫。看本将军把这虚迷幻境祭起,你我到其中赌斗,也让在场众人看你我道术!”南宫温灏闻言,轻声笑道:“既然如此,道兄请了。”遂收了山河社稷图。张世仁见了,把虚迷幻境祭起,自己变成一个寒蝉,飞了进去,原来也有三十六般变化。南宫温灏见了,到底晓得天罡变化,也变成一个蜻蜓,飞了进去。众人在一旁看得呆了。
只见二人飞进图中,各自现了本相。这虚迷幻境与外界不同,就是死人,送了进去,也是活的,一应功力、法力都是最佳状态。那张世仁大叫一声,照面耍一枪刺来。南宫温灏掣出轩辕剑,接住厮杀,你看:
二将阵前势无比,拨开牛马定生死。这一个钢枪摇动鬼神愁;那一个长剑展开分彼此。一来一往势无休,你生我死谁能已。从来恶战不寻常,搅海翻江无底止。
两个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大叫一声,各自跳出圈外。张世仁插枪于地,念动真言,双手按八卦方位摇摆,大叫一声,双手齐出,立时狂风大作,十里之内均是一块寒冰。南宫温灏笑道:“这是‘冰封千里’,我自然晓得。”言毕,大叫一声,震开坚冰。念动真言,右手握紧轩辕剑,狂劈乱斩,霎时间天地失色,剑刃火光闪闪,乃是一招“幽冥魔火”只见十里之内的坚冰顷刻化为巨浪,夹杂着幽冥魔火,直奔张世仁来。张世仁笑道:“南宫温灏,你这幽冥魔火想要瞒谁?你看本将军的道术!”念动真言,放出三昧真火,把千层巨浪烧成水汽。
南宫温灏见了,稽首道:“道兄好术,未知还有其他本事否?”张世仁道:“也叫你晓得天罡三十六变。”变成一只花豹,来咬南宫温灏。南宫温灏见了,变作一只吊睛斑斓猛虎,来吃花豹。张世仁见了,变成一条黑龙,来叼吊睛白额斑斓猛虎。他二人各使神通,变化无穷,相生相克,各穷其技,凡人世物件、禽兽,无不变化,尽使其巧,俱不见上下。
两个见分不出胜负,都现了本相,张世仁道:“南宫温灏,你的天罡三十六变,也有手段。这样赌斗,何年何月能分出胜负?”南宫温灏道:“既然如此,道兄又想赌斗什么?”张世仁笑道:“你虽然有道术厉害,却不晓得本将军的妙法?”南宫温灏闻言笑道:“怎样妙法,我却不晓得?”张世仁道:“你使个分身法我看。”南宫温灏闻言,笑道:“这有何难?”念动口诀,叫一声:“散!”变出千万个南宫温灏。张世仁道:“你这个分身法,人数虽多,战力大大不及你,有什么奇妙?你看我这‘幻影诀’,多是比你利害!”也念动口诀,变出十个张世仁。两个就指挥分身作战,不到半个时辰,南宫温灏的分身都回了本身,张世仁的分身仍有三个。南宫温灏道:“道兄这一道术,的确高妙,我却不能比!”
张世仁道:“献丑!献丑!你还有何道术,也出来我看。”
南宫温灏道:“既如此,恕小弟无礼了!”叫一声:“疾!”不知那里去了。张世仁见了,大惊道:“这是个隐身术,我却不能比!”话音刚落,身后飞起一脚,张世仁措手不及,跌了个狗啃泥。爬起身子,又被南宫温灏一拳打在胸口上,站不稳,又跌到了。南宫温灏笑道:“道兄,你还是束手就擒罢!”现出本身,一剑抵在张世仁咽喉上。张世仁冷笑道:“你还不晓得么?”借助土遁,早不见了。南宫温灏道:“这有何难?”使了一个“点地成钢”之法,张世仁大惊,见钻不动,忙跳出来。被南宫温灏赶上,飞起一脚,踢在左肋上,从天上跌下来,忙死命站起来,大叫道:“且慢动手!”南宫温灏看他狼狈,冷冷笑道:“道兄还有什么本事,一发使出来罢!不要忝列门墙,也丢了自己的面子。”张世仁见说,呼呼大笑道:“你虽然利害,却未必破的了此术!”张世仁用手发雷,平地下长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七丈余,长圆有三丈余,按八卦方位:干、坎、艮、震、巽、离、坤、兑。南宫温灏站立当中,大叫道:“道兄,你有何术,用此柱困我?”张世仁闻言,发手雷鸣,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八十一条火龙,烈焰飞腾。南宫温灏见了,大笑曰:“离地之鬼,人人会遁;五行之术,个个皆能。道兄,此术焉敢欺我?”掐定避火诀,南宫温灏站于里面。怎么见得烈火,有诗为证,诗曰:
北上何所苦,北上缘太行。
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