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将连衣剥甲,逞着势顺手夺枪。来整锏敲鼻凹,左手鞭打当胸。吕彪手里方天画戟,打的眉眼张开;赵靖一条龙胆亮银枪,洞见心肝肺腑。连肩拽背着刀伤,肚腹分崩遭斧剁。鞭打的利害,枪刺的无情。着箭的穿袍透铠,遇弹子鼻凹流红。逢叉俱丧魄,遇鞭碎天灵。愁云惨惨黯天关,急急逃兵寻活路。
子龙战定金文化,正是对手,好杀:
阴霾迷四野,冷气逼三阳。这壁厢旌旗耀彩,反令日月无光;那壁厢戈戟腾辉,致使儿郎丧胆。三叉戟叱咤闪威风;破城戟出没施妙用。金文化忠心;项子龙赤胆。只杀得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飞沙走石乾坤黑,播土扬尘宇宙昏。两阵鸣锣击鼓,三军吶喊摇旗。红旛招展振天雷,画戟轻翻豹尾。这一个舍命冲锋扶社稷;那一个拚生惯战定华夷。不是你生我死不相离,只杀得日月无光天地迷。
两个斗了四十回合,金文化大叫一声,跳出圈子,口吐牛黄,直奔项子龙来。子龙见了,大惊道:“不好,这又是左道旁门,本帅今番死也!”来整闻言,大叫道:“副元帅不要怕,俺来整在此!”念动口诀,赶上去,把打神鞭一扫,那牛黄化成齑粉。金文化见了,吓得魂不附体,魄不在身,大惊道:“这是什么兵器?”来整道:“你这妖道,难道不晓得打神鞭么?”金文化道:“这就是打神鞭么?”来整笑道:“你这妖道,却也可爱,难道世上还有第二条打神鞭?你快快投降,可免一死!”金文化闻言,正色说道:“你这打神鞭虽然利害,本座也是袁泾请来相助破敌的,岂能投降了你?”来整喝道:“你少在那装个大义凛然的模样!有什么道术,都使出来罢!”金文化大笑道:“来将军,只怕你还没开眼,你的眼睛就已经闭上了。”来整闻言,大呼曰:“金文化,你不要装腔作势,你可敢来会爷爷么?”金文化笑道:“来将军,你不可恃强,此处是你的死地了!”来整大怒,仗鞭来取。金文化手中三叉戟赴面交还。未及三四个回合,金文化腰间掣出混元锤就打,一声响,把来整打了一跤,金文化才待下手,有项子龙大呼道:“少待伤吾兄弟,本帅来了!”仗天龙破城戟抵住了金文化。二人大战,未及数合,金文化又是一锤把项子龙打倒在地。项子龙爬将起来,往城外西北上走了。金文化见了,回身道:“儿郎们,你们在此顶住,项子龙被我打败,看我上去斩下他的首级。”番兵大喜道:“定然拿来!”金文化大喜,随后赶来。番兵士气大振,与隋军大战,一时不分胜负。项子龙前走;金文化后赶。看看赶上,项子龙正无可奈何,转过山坡,只见一个道人来至。你看他: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
却说鸿钧老祖阻住了金文化,笑容满面,口称:“道友请了!”金文化不晓得鸿钧老祖,又看他仙风道骨,必然有数十万劫修为,自然不敢小觑,回了一礼:“道友何人?那座名山?何日得道?有何道术?想来也是一位高士,不要隐瞒。”鸿钧老祖笑道:“老道不是名人,本不必提及,既然道友要问,却也不妨,吾乃鸿钧老祖是也。”金文化大惊道:“道友不可胡说!那鸿钧老祖是三清师傅,玉帝见了,都要礼让,你怎么敢胡说!若被他听见,你性命登时尘烟!”鸿钧老祖闻言笑道:“不妨!不妨!”金文化道:“道友不愿意明说,倒也无妨。这项子龙是隋朝副元帅,多次与贫道为敌,今日定要擒他,平息战火。”老祖笑道:“隋朝自有定数,所谓:‘法术不敌气数’,道友千万不要勉强。”金文化闻言,连忙说道:“道友,不是这样说的!贫道是袁泾请下山的,如果放了项子龙,岂不是不仁不义!道友快快让开,不要误伤旁人。”老祖道:“既然如此,老道就与道友打个赌赛。如果道友道术胜过老道,不必道友动手,老道就砍了项子龙,人头奉上。”金文化道:“这好,如果贫道输了,就放过项子龙。”老祖曰:“君子一言。”金文化对道:“驷马难追。”老祖道:“道友请了。”金文化道:“得罪!”仗三叉戟望鸿钧老祖顶上劈来。道人把口一张,有一朵青莲托住了三叉戟。正是:
舌上青莲能托戟,道与星君有大缘。
鸿钧老祖曰:“道友,好功夫,如论武艺,老夫甘拜下风。”金文化道:“道兄客气了,若论法术,道兄这一术,听都不曾听过。”又是一戟。老祖用中指一指,一朵白莲托戟。鸿钧老祖笑道:“道友,掌上白莲能托戟,须知极乐在四方。碧波莲台生瑞彩,罗潭花放满园香。”乌金文化闻言,脱口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