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将行龙飞虎,天行其道地衍昌。
奸佞纵有摘星志,区区东阳一抔黄。
却说石璥与南宫温灏大战三十回合,抵不住紫薇神气的重压,隔开兵器,回马就走。南宫温灏也不追赶,只说道:“这样无用,做什么将军?”且说石璥败回,俱眼前事。袁泾笑道:“将军不要气恼,这个南宫温灏,原来是我的师弟,不知道怎么回事,投奔隋朝。待我好言相劝,使他反戈一击;如果执迷不悟,就在阵前杀了他,为将军出气。”言毕,提棍上马,出了城,来到隋营前,大叫:“快叫南宫温灏出来答话。”小卒报进中军:“启帅爷,袁泾在外面讨战,指名道姓,要骠骑将军出战。”成都道:“南宫将军,这袁泾本事比你如何?”南宫温灏道:“元帅,袁泾和小将虽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但也有些交情。按辈分,他也算我师兄,只是未曾交手,故而不敢多言。”成都道:“既然如此,本帅和监军一同为你压阵。”温灏道:“多谢元帅、监军抬爱。”三人提兵上马,出营搦战。袁泾见了,催马上前,大叫:“南宫师弟,多年未见,一向可还安好?”南温灏道:“袁师兄在上,小师弟尚还安好,不知道师兄投奔庸主,可得重用否?”袁泾闻言,已有三分不悦,对道:“兄弟,杨广那蛮子,鸩兄淫嫂,逼父杀弟,只为一己私欲,不管天下百姓死活,难道也是个明主?”南宫温灏道:“师兄此言,好没有道理。”袁泾道:“我怎么没有道理,你说说看。”南宫温灏道:“所谓‘鸩兄淫嫂’,乃是别有用心之人布下谣言,构陷皇上。后来杨俊、杨秀、杨谅,哪个不曾谋反?不过是提前散布谣言,为自己说话罢了。至于逼宫,更是无稽之谈。中原人士尚且不知道个明白,何在于师兄道听途说,更不足信。师兄请看,你等联军虽多,并无将才,不如弃暗投明,早个团聚,共谋大事,有何不可?”袁泾闻言大怒,喝道:“好你个南宫温灏,我好言相劝,你却假谈仁义!我问你,你降是不降?”南宫温灏道:“师兄既然动怒,小弟也不好回话,请师兄回去罢!”袁泾大叫道:“小畜生,果然不听我的话么?不必多言,吃我一棍!”两个阵前厮杀,正是:
二将阵前交战,锣鸣鼓响人惊。该因世上动刀兵,致使英雄相驰骋。这个那分上下,那个两眼难睁。你拿我,麒麟阁上标名;我捉你,丹凤楼前画影。棍来剑架,绕身一点龙摇头;剑去棍迎,不离嘴边过顶额。
两个交锋,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袁泾见了,念动口诀,放出**功夫。南宫温灏见了,大叫一声,紫薇神光护体,冲散白气。袁泾大惊,回马就走。成都见了,吩咐鸣金收兵,三人忙忙退回去,不表。
那袁泾回城,俱言前事,诸将个个大惊道:“袁将军是我们的救命符,你都败了,我们有该如何是好。”袁泾道:“诸位元帅、将军不必忧愁、这南宫温灏的武艺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道术厉害些。待我去翠屏山请师弟金文化下山相助,定然成功。”言毕,念动口诀,化成一阵金风飞走,连同苏天临,也惊讶不已。
却说袁泾来到翠屏山,远远看见一座草屋,说道:“这里必然是金文化的隐地了。”按落云头,叫一声:“金文化师弟,师兄袁泾起手了。”金文化在里面听见,忙出来相见,你看他怎样打扮:
身长二丈,腰大八围。金面长须,豹眼浓眉。披头散发,犹如闲云野鹤;白袍束带,浑似登徒浪子。欲问此人姓名,天瘟星名叫金文化。
那金文化也不是凡人,合是上界天瘟星下凡,前世是梅山妖怪金大升。此人力大无穷,使一杆三叉戟,重二百四十斤。自幼跟从乌云仙修道,道术极高。当下出门,答礼道:“师兄远道而来,小弟不曾远迎,还望海涵。”袁泾道:“你我师兄弟,不必如此。看师弟闲散雅意,想必近日安好。”金文化道:“这样来看,师兄的气色似乎不太好,不知近来是否有事。”袁泾道:“师弟不提还好,说起来,真个是丢人现眼。”金文化闻言,心里头先明白了**分,暗自忖道:“袁泾向来追名逐利,此次前来,只怕是遇到了强敌,要我相助。噫!这杀伐之事,乃是成仙的大戒,今日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才好。”对道:“师兄说个明白,兄弟也好帮忙。”袁泾道:“可恨南宫温灏这个小畜生,他仗着师傅人王帝辛厉害,学了一手紫薇神光,破了我的**玄功,以至于我兵败。如今建都人心惶惶,为兄迫于无奈,前来请师弟相助,还望不弃。”金文化闻言,对道:“既然如此,我和师兄去,找那南宫小畜生理论,击退隋军,解了建都之围,我再回山修道。”袁泾闻言,大喜道:“如此最好,时不我与,请兄弟这就与我回建都。”金文化闻言,驾云而走。袁泾化成一阵金风来赶。
这二人使用道术,不多时,早到了建都。诸将见了,皆呼为神。设宴为二人洗尘。斛斯政道:“目下隋军气焰嚣张,金道长有何办法退敌?”金文化道:“贫道一介布衣,不晓得兵法,还是请师兄定下一条计策。”袁泾笑道:“这事好办,我们今夜劫营,定然能杀隋军一阵,有何不美?”诸将道:“好计好计!”散去酒宴,各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