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商总会这头与东方公司的合作已是颇深了,按现在的说法来讲那应该是全面战略伙伴了,由此他们提出想搞,朱由梼还真是不太好拒绝,而且按着朱由梼的计划,他也是不能够全部掌握大运河的,中心思想依旧,那就是‘独乐乐,不如拉起一帮弟兄一起扛雷来’的实在。
而徽商总会的提议对于朱由梼来说便就是瞌睡来了枕头,互惠互利、合作共赢、一起扛雷的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于是朱由梼硬是让漕运总会在自身干部储备都不足的情况下,组织了三十人的顾问团前往浙江,协助徽商总会筹建漕运。
有了漕运总会的支持,徽商总会也是充分发挥自身的能量,便也组织成立江浙漕运公司,如今已经控制整合了镇江至杭州段的漕运,模式完全就是照搬东方公司漕运总会。
另外徽商总会也算够意思,在这江浙漕运公司里还给东方公司分了一成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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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的也是理直气壮,按照你们东方公司的叫法,这些股份就权当是咨询费了。
人家投桃,朱由梼也是不好吃的只剩桃核不是,便也承诺东方公司不会借着股权染指江浙漕运公司的经营,而且江浙漕运公司有啥事尽管开口,东方公司能办的绝不推辞。
今年漕运的事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至于其他势力也想学,呵呵,不是被虎威堂暗中组织人破坏,就是干脆得不到地方官府的支持,都是痴心妄想了。
要说今年风头最胜必定就是天津港务公司了,那家伙就差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
截至四十六年十月末,就已向朝廷户部缴税四十七万三千八百元,这可满打满算才开埠三个半月啊!都能赶上一个河南省了。以至于户部干脆就直接在天津县设立了分司,这样的待遇之前也只有漕运能有。
这还不算什么,天津港务公司目前已经成了皇明所辖规模最大的商行,现有职工总数四万八千四百六十九人,可以说就这一家商行就养着整个天津。
更是由于港务公司,天津县的地位那也是水涨船高,天津县令廖章文的地位也是被拔高了不少,任谁都看的出来,这家伙傍上淮安王的大腿,就是妥妥的太子党人了,再加上有如此的政绩,那今后这仕途还不得跟坐了火箭一般啊!由此,朝廷里凡是能够跟他说的上话的,只要是途径天津那都是要拜会一番的,整的廖章文天天都要拜祖宗。
天津港务搞得风生水起,上对朝廷,下对百姓,中间对各个商团、商帮都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就连之前与东方公司几乎要不共戴天的闽浙海商集团也是在朱由梼故意放水、有意平衡下捞到不少的好处,原本双方都已经是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擦枪走火的局面一下子就改观了。
要说嘛,靠谱的马老爷子克思那可是说过,资产阶级都是短视的、只顾眼前利益的,甚至为了短期的利益会与终究要不死不休的敌人达成妥协的。
别人咱不清楚,淮安王是什么人,那能有什么好心思吗?现在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日后的彻底翻脸而已,没有动手开干的原因绝对不是朱由梼不想,而是他手中的力量还不够而已。
有点扯远了。话说天津港务公司如此这般,必定也是有人要效仿的,可是却没有人成功,即便是几乎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的闽浙海商集团也都是想在南直隶、浙江或者是福建再复刻一个天津港出来,可是都没能成功。
这回东方公司可是真没有捣乱,真的!不是不想,而是势力还在淮河流域搞渗透的虎威堂实在是鞭长莫及,原本朱由梼在得知相关的消息后还有些担忧的,可任谁也没想到,复刻天津港务公司的动议在朝廷中枢的层面便就被死的彻彻底底。
根源在哪呢?就是在党争上!
东方公司股东会的结构就注定了它的一切行动在朝廷的层面来讲,都会形成统一的意见,符合大部分势力的利益就会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形式得以通过,得到统一的支持;如果损害了大部分势力的利益,则也是会统一的反对。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条件了,缺乏有效的、类似于东方公司股东会这样的统一意见的机制,就导致了只要是动议损害了任何一方,那么他们就会陷入到党争的泥沼之中,漫长且复杂的相互扯皮、反复纠结掣肘,最后也就自然不了了之了。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连朱由梼都没有想到,妥妥的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东方银行现如今也不得了,除了京师总行、天津分行这两大核心点外,也是搞遍地开花的模式了。
当然,在东方银行的扩张上,朱由梼始终是采取审慎的态度的,但以东方银行钱票为基础的支付体系却也逃不过市场的导向作用。即便是朱由梼觉得不妥,但市场却会一点面子也不给,上来就是两个耳光,然后指着鼻子告诉他,“你以为的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