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心里也有数。
即便孔闻韶知道他爹的罪行又如何?难道你还敢在皇帝面前为你爹鸣冤叫不平?
越是这时候,你越应该大义灭亲,方能体现出你的政治正确。
张延龄继续道“那敢问孔公子,若是此罪人乃勋贵,有宗族继承之权,按教化礼数来说,是否应该保留呢?”
旁边的人早就看出来这是张延龄的陷阱,想去拉孔闻韶都来不及。
孔闻韶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褫夺。”
“好!”
张延龄笑着点头。
我挖坑,你跳,合情合理。
便在此时,吏部尚书屠滽走出来喝斥道“建昌伯,你无端提及勋贵犯罪之事恐怕另有所指,京师中并无此案,你乃欺君之罪!”
张延龄厉声道“好一个欺君之罪!敢问诸位,我张延龄平时为人如何,你们应该清楚,平时尔等因我有违礼教,多番参奏,今日我不过是以礼教问题请教宣圣宗子,便就成了欺君之罪,那你们平时对我的参劾又算是什么?”
张延龄的声音响彻在奉天殿。
掷地有声。
你们平时拿我的私德问题上纲上线,勋贵犯罪似乎以我为代表,但至少我没当街草菅人命,现在我不过拿当年孔弘绪犯罪的问题请教孔闻韶,有何不可?
此案,别人没发言权,我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