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孤这里没银子,你先借个几百两,咱一次赌十两,不妥,就一次赌一百两……你放心,孤赢了你的钱,就把借你的还你。”
“……”
张延龄先不管“借你钱、赢你钱、还你债”的狗屁逻辑,他只是觉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小子果然天生对玩乐的东西感兴趣,见到下人赌钱,还能单纯只是围观一下?
“赌钱有损德行,太子还是少沾染为好。”
张延龄只好拿出义正言辞说教的口吻来劝说。
但他似乎也知这根本是徒劳。
朱厚照冷笑一声道“早知你会这么说。赌钱有损德行是吧,孤回宫之后就跟父皇说,二舅非要教孤赌钱,就是用圆圆刻着点的东西,还说要借赌本,若是输了让孤在宫里偷点东西出来抵债,你还给孤喝那种辣辣呛鼻子的水,不喝还要往孤的嘴里灌……”
张延龄现在恨不能把南来色抓进来掐死。
赖人,我张延龄敢自认天下第二,你朱厚照就敢认天下第一是吧?
换了别人去这么诬告,或是因为别的事诬告,朱祐樘都会站在他这边。
可要是朱厚照真这么去说……
自己在皇帝面前苦心经营了半天的形象,怕不是要付诸东流。
只要朱厚照跑他老爹那说出“圆圆刻着点的东西”、“宫里偷东西抵债”和“辣辣呛鼻子的水”,朱祐樘不用调查就可以直接将他张延龄大卸八块!
敢教太子喝酒赌博,意图染指宫中宝物,就他张家兄弟能干得出来。
别说是满朝上下,连朱祐樘必定都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