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坐下来浑浑噩噩去喝酒时,目光已经忍不住去打量旁边尚且放着的五锭官银。
似乎只有这东西,才是他内心最可靠的安慰。
张延龄也发现了祝允明的目光,笑着道“这里有五十两的官银,便当是在下结交祝兄台的馈赠,还望祝兄台不要嫌弃。”
祝允明仍旧立在那,恭敬对张延龄行礼道“阁下一番教诲,希哲没齿难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张延龄笑道“好说,在下姓张,名张悦是也。”
祝允明一怔,明显是在脑海中搜索张悦的来头,却不得要领,但想到以对方才学,都是籍籍无名之辈,自己就更不值一提,瞬间心中的失落感更强。
“张兄台,您真乃是希哲的知音,也乃希哲的一诗之师也!”
祝允明突然就好像是顿悟。
或许是为那五十两银子,连什么“一诗之师”的话都说出口。
张延龄心里也在琢磨,这读书人的风骨,真的是……
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