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之中,经诵阵阵,香火袅袅。
顾不上领略寺庙的宏伟壮丽,吴非凡和薛畅紧跟薛讷身后,穿殿过院,来到寺庙偏安一隅的“净月斋”。薛讷轻扣朱红大门,少顷,大门开启,走出一位二旬开外的成年男子,头戴纶巾,上穿裘袄,儒雅非常。薛讷附在吴非凡耳畔小声道:“此人是姚崇的小儿子姚异,怀州参军,为人机警,小心对付。”
吴非凡点了点头。
一招面,姚异沉声惊呼:“薛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朝廷正四处捉拿你们,来静月斋做甚,看在你与我爹爹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不报官,请速速离开。”
薛讷慌忙道:“贤侄,一言难尽,伯父有重要边关军情禀报宰相。”
姚异一脸惊疑:“叛国之罪,诛灭九族,难道伯父求我爹爹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不成?我爹爹纵然有通天本事,也不敢冒这个风险。”说着姚异要关门谢客。
吴非凡健步向前,拱手一揖道:“姚参军,在下吴非凡,我和薛将军父子岂非贪生怕死之辈,只因我等遭朝廷奸臣陷害,边关重要军情不通呈交皇上,事关大唐江山社稷。如有不实,我等愿束手就缚,任凭皇上发落,姚参军也可算是大功一件。”
吴非凡气宇轩昂,凛然正气。姚异沉吟道:“既然如此,请三位进屋细叙。”
三人跟着姚异来到一个小阁间,分宾主落定。薛讷按捺不住,他起身拉着姚异的手焦急地说:“贤侄,请带伯父面见令尊大人。”
姚异一脸愀然道:“伯父,实不相瞒,爹爹患了寒疾,需静卧养病。”
“贤侄,你就破个例吧?”薛讷央求道。
姚异不慌不忙,摇头道:“伯父,你有所不知,家父为官清廉一生,患病都请不起人照顾,小侄今天才请假照顾家父,要是家父因接见你们,惹得病重又该如何是好?”
吴非凡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起身解开背包,撕开双层麻布裤,把缝在裤管的金子悉数取了出来,放在姚异的面前,笑道:“在下吴非凡,这份薄礼算是在下与姚参军的见面之礼,请姚参军以大唐社稷为重,大开方便之门。”
姚异盯着茶几上的金子两眼放光,欢喜道:“边关军情殆误不得,三位稍等,我这就去禀告爹爹。”姚异收下了金子大踏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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