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时候……”
十有,赵邕是不知道的,还有一分,是他在跟踪的时候亲自见到的。
在岚宁城的那些事儿,崔筠来不及,又或者不愿意讲,讲着讲着便睡了。
赵邕实则没了神,那些七七八八的相遇越听越没意思,一双清目只是盯着她的唇看。明明好像什么事都已说开了,却还是差那临门一脚,一道不上锁的门横亘在那里,他反而没有一丝勇气前进。
赵邕小时候最喜欢围在文太傅案边,手里攥着一本《麒国史》眼睛里却偏着看太傅编纂《新麟国史》,评注曰幼儿之智,文曲下凡。
“老师,六岁?”少年赵邕瞥了一眼簿子。
崔筠六岁,因静州之盟出名。
文太傅“虚岁。”
这么说,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就能处理国家政务了?还是一个女孩子……
“学生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老师,”赵邕不止一次想求解,却是不敢,“为何麒国没有当朝新史?”
文太傅执笔之手顿了一下,并不答。
窥视别国历史比正视本国历史仿佛更有意义。一个不敢真正面对自己的国家,何以正天下?
两年后,文太傅因过于“夸赞”敌国,受百杖,不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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