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仲说的没错,这里,是他同伴巡逻的必经之路。
兀里穷这个人非常的谨慎,尤其是他此番前来九剑镇还是要做一件大事。
正因如此,兀里穷他可是在周围布下了非常周密的防卫。
虽说这样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但若是不知道他在这儿的人,看到那些巡逻的哨探,也只能认为是路人而已。
毕竟人家也就很正常的走在大街上,一也没揪着人不放,二也没见到一个人就把他轰走,所以看上去,这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然,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不必紧张,既然你选了这里,那咱们就在这里谈吧。
姜怀仲倒也是不在意,虽说他看穿了对方暗中的谋划,但他也没打算换个地方。
而是落落大方的对那哨探扬了扬头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先喝口水什么的?我看你现在可是害怕的很啊。
那哨探确实紧张无比,他所有计划都被姜怀仲看的一清二楚,这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焦虑。
毕竟那可是姜怀仲啊。
他明知自己在这里有所图谋,却依旧不为所动,他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随着姜怀仲书说出那番话,那哨探就像是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然后哆哆嗦嗦的,用手解下挂在腰间的水囊,送到嘴边喝了起来。
见他如此听话,姜怀仲也是微微一笑。
随后,他有些唏嘘的说道:你知道我在西北这么多年以来,最讨厌的人是什么人么?
就是那种自作聪明的蠢货啊。
这种人,不但会把自己给玩死,同时还会连带上他的同伴,也跟他一起送命。
曾经,我麾下就有一个副将是这样的蠢蛋。
单是他自己一人去送死就算了,偏偏还要带上其他的人,无故的平添不必要的伤亡。
我想,他的那些部下就算是死了,恐怕都不会原谅他吧?
也不知道他临死之前,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因他而死的人时,又是个什么心情呢?
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的,你说说,难道不是么?
这话明显就是在敲打自己了。
那哨探喝着水,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他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姜怀仲绝对是在警告他,不要因为他的举动把别人给害死。
至于那个什么蠢蛋副将存在不存在的都无所谓,最主要的还是姜怀仲想要警告自己,不要做那个蠢蛋副将。
倘若因为他的缘故,把一会儿来巡逻的人害死,那他也活不下来。
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水,直到水囊空空如也,他才如同走向刑场一般,抱着怀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情,缓缓放下了水囊。
将对兵,这是一场很不公平的对决。
姜怀仲见他模样,就笑着说道:瞧你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不打算杀你,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我只是打算问你一些问题而已,你若不想回答,我也不会追问。
当然了,如果你还想着逃跑或是叫人来帮你的话,我也只能很遗憾的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你你说真的?
那哨探半信半疑的道:你真的不打算杀我?
啊,当然。姜怀仲点了点头:毕竟跟那两个酒鬼不一样,你还挺让我喜欢的。
特地从那边的房顶上下来询问我的状况,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善良心肠。
尤其是在我们这行啊。
从被西北之地的人们敬若鬼神的姜怀仲嘴里说出这番夸赞自己的话,哨探心里的滋味儿那叫一个别扭。
不过人总是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话,不得不说,这番话落在他的耳朵里,还是蛮受用的。
可还没等他享受一会儿,姜怀仲就继续说道:不过,前提是你要老老实实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呼救的企图,或者说,有什么小花招在心里盘算的话我还是会杀了你。
哨探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但是我也有言在先,有关将军的事情,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姜怀仲点着头说道:我能理解,能被兀里穷带来这边的肯定都是他的心腹,出卖他的事情,你们自然做不到,我也不会勉强。
哨探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此前他只听说过姜怀仲的事迹,却未曾见过他这个人。
原来他这般好说话?
在黑水城内,对姜怀仲的评价,那是一面倒的敬畏。
游牧民族的天性以及生活习惯,让他们养成了尚武的风格。
而对于姜怀仲这样的强者,他们自然是敬仰,又害怕。
他们敬仰姜怀仲超群的武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变得跟姜怀仲一般强大。
同时,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