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终究还是会降低一些。
姜赟这么懒的借口,闻人妙竟然还信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姜赟,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轻轻点了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说罢,也反握住了姜赟的大手,两人就这样肩贴着肩,朝着对街的食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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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怀仲进了屋之后,看到白悦光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
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白流萤正躺在一旁的床上睡觉。
不想打扰到白流萤,姜怀仲便直接朝着白悦光扬了扬头:跟我来。
说罢,就黑着一张脸,背着手先走了出去。
白悦光是伤重初愈,行路还有点不方便,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师父的话多少还是要听的。
一路扶着桌子,扶着柜子,又扶着门框,好歹是走了出来。
姜怀仲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路上看见何太极那个买饭回来的小车夫。
想起之前何太极还为了保护客栈里的人——当然这一切的起因大多还是因为他自己——而受了重伤,所以姜怀仲也是朝着那小车夫点了点头。
何太极一行三人,现在并不清楚姜怀仲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几天因为何太极重伤的缘故,再加上小车夫本身因为之前被吊打也有点自闭了,所以都没怎么出屋。
之前姜怀仲在楼下跟那些青山帮的喽啰开动员大会的时候,他也是没有赶上。
所以他只当是那个江姓少爷的朋友,保持着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也朝着姜怀仲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礼。
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姜怀仲的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带着一些严厉。
他一言不发的搬了张椅子到白悦光的面前,那意思便是示意她坐下。
白悦光保持沉默的这一点很好的从姜怀仲身上继承而来,她也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随后,姜怀仲也落了坐,用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徒弟。
姜怀仲至今未曾婚娶,也没有后代。
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徒弟,姜怀仲可以说是视如己出。
自从当年在那片被战乱摧残过后的废墟当中,找到尚处于襁褓中的姐妹二人之后,姜怀仲就一心一意的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来抚养。
其实从一开始,姜怀仲也没想过教给两人武功。
但毕竟,在西北这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会点武功,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几率。
哪怕姜怀仲在西北民望甚高,劫道的土匪听说姜怀仲来了,甚至还会主动送上自己的战利品,表达对姜怀仲的仰慕,但姜怀仲依然觉得。
如果说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土匪山贼,那些异族猎手,可不会因为自己,就放过这姐妹二人。
但他哪里有想过,正是因为他教会了两人武功,这才导致了白悦光有今天这种情况。
沉默许久,姜怀仲开口想骂。但最后,看着表情平静的白悦光,姜怀仲还是舍不得开口。
他叹了口气,尽量把语气变得温和一些,他对白悦光说道:五年了,自从你十五岁那年跑出之后,至今为止已经五年了。
我不说别的,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你们两个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对你们两个什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孩子,我是把你们两个,当成了我的女儿来看待。
五年,你一点不,半点消息都没有穿回来,哪怕是一封信,一个字,都没有让我看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白悦光沉默着不发一言,不过她从刚才的直视姜怀仲,已经变成了避开姜怀仲的视线。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眼神还是透露出,对于这件事,她心中有些愧疚。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姜怀仲叹着气说道:从小你就不爱说话,到现在也是这样。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完全都不知道。
如果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你告诉我,我或许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你不告而别,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你。
我担心你在外面是否吃得饱,穿的暖,我生怕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又没人能帮你出气。
每每有一个从中原来的游侠,我就会将他们请到府上打听你的消息。
听说上一届武林大会,你拿了第二名。
我这心里啊,又欣慰,又心疼。
我都不敢想,这几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