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过,人生没有‘要是’和‘如果’。
人这一辈子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大漠里的一粒沙,大海中的一滴水。
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沙漠,更不会有大海。
所以遗憾归遗憾,后悔绝对是没用的。
想到此,姜赟坚定了信念。
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那么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把幕后的真凶给揪出来。
哪怕是把这个九剑镇翻个底朝天,把九剑镇给烧成灰,姜赟都在所不惜。
烧成灰?
姜赟心中咯噔一声。
这三个字,自己怎么这么耳熟呢?
姜赟并不知道,导致他头疼的元凶,就是他的脑子里有人在喊着这三个字。
但是他醒过来之后,却只记得脑子里很乱,并不记得这三个字了。
皱着眉头,姜赟觉得最近的怪事有点多。
看着吴招峰已经吃完了饭,姜赟就伸手把他的木盘拿了过来,跟自己的叠放在一起,然后端着它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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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客栈的另一间屋子里面,关汉平和晁广禄两人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了。
坐在床上勾肩搭背的,那晁广禄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太混蛋了啊!我真是太混蛋了啊!
当初要不是我那么蠢,那么自私,师父就不会死了啊!
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关汉平搂着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说道: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在老夫看来啊,这才是你师父最好的归宿啊。
你师父这辈子,用行动告诉了老夫,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做重视传承。
如果到最后,他死在了自己的病痛之中,或许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但若是他死在了为你寻找能够重回医术之路上的方法而死,老夫觉得,以他的性格,闭上眼的瞬间,一定是会露出微笑的。
晁广禄一听这话,真是绷不住了。
嗷一嗓子,就伏进关汉平的怀中痛哭起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场面确实有点不太能入眼。
但是,关汉平也是心痛于老友的离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想起过去与晁天碧的点点滴滴,于是,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抽噎了起来。
这就导致琴儿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
随后她就仿佛撞了鬼一般,捂着眼睛就跑掉了。
关汉平和晁广禄两人趁着酒劲抹着眼泪抹了好一阵子,最后可能是晁广禄有些累了。
他竟是直接睡了过去。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师父的死,以及与师弟的决裂,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心结。
而除了自己的师弟,他又没人能够倾诉自己心中的苦闷。
可想也知道,晁匡国绝对不会搭理他,于是这么多年来,这份苦闷的心情就一直在他的心中憋着,压抑着。
直到今天,身为师父老友的关汉平道出自己的身份之后,晁广禄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关汉平知晓自己师父的身份,也曾经跟自己的师父一同闯荡过江湖。
不仅如此,关汉平还重情重义,甚至提出从今往后就把他当自己的师父来看待。
毫无疑问,关汉平绝对是晁广禄倾诉的最佳人选之一。
将这几十年中存在于心中的苦闷宣泄了出来,晁广禄就像是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一样,感觉到非常的轻松。
这一下,就导致他直接睡了过去。
关汉平将他放在床上扶正,又帮他掖好被子,最后抹了抹眼睛,这才走出门去。
一出门,恰巧和端着餐盘准备送下楼的姜赟碰了个正着。
姜赟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了声早,但关汉平的表情,那可是跟活见鬼没有半点区别的。
昨天晚上是他亲自把姜赟送回来的,也是他在路上用内力护住姜赟的心脉,让姜赟活下来的。
可就那么一个就差一口气就要死掉的人,现在竟然能下地了。
关汉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怔怔的看着姜赟,忽然间伸出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听到这响亮的耳光声,姜赟也是吓了一跳。
忙转过头看着关汉平,而关汉平则是看着他,满脸的困惑不解。
关大侠,您这是做什么啊?
姜赟一愣,旋即问道。
关汉平上下打量着姜赟,又听他说话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