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看着慕小白。
不知道这少年哪里来这么大的口气,在他们看来金胎宗是个很大很强的宗门,怎么可能说灭就灭掉。
但是之前惊天动地的动静又是真的,只是这话从一位少年口中说出来,怎么也难以让他们信服。
王姓弟子用剑指着慕小白,嘲讽道:“大家不要相信他,宗主大人如此强大,怎么可能死了。这小子肯定是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想用言语欺骗我们。达成他的阴谋。”
“信不信由你们。”
慕小白也懒得解释。
王姓弟子拿着剑便往前冲,他不觉得一位少年虽然拿着兵器能有多强,他能够对付。这是他自以为的,若是能将少年抓到,再到宗门请功,也算是为宗门做贡献了。
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假装热血地扯了一嗓子,“众弟子随我来,将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子抓起来。让他诽谤我宗,不可饶恕。”
众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王姓弟子身后。
慕小白看着冲在最前面的王姓弟子,不用想这人肯定是潘荣老贼的忠实走狗,如此谄媚虚伪。
慕小白双目一寒,他本想好心放这些杂役弟子一马,不想杀戮凡人,可既然如此走狗,跳出来送死,那就不要怪他杀鸡儆猴了。
少年化作疾风,一枪刺出。
王姓弟子两眼瞪得贼大,死不瞑目地看着慕小白。随即向后倾倒,直接死去。
慕小白拔出长枪,再次警告道:“再不走,你们的下场同他一般。金胎宗已灭,若是还要做金胎宗的走狗,别怪我无情杀戮。”
一众杂役弟子见领头的王姓弟子已死,长枪少年又如此凶狠,纷纷弃剑,落荒而逃。
一众妇女目光有些害怕恐惧看着少年,也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往山下去了。
不少妇女看慕小白的目光还藏着恶毒,如果真如少年所说,那少年就是断了她们家孩子的求仙问道之路,比刨了她们家祖坟还严重。
慕小白自然懒得理会这些盲目从众,跟风修仙的妇女,凭借着记忆,往软禁慕苍鸾那间屋子去了。
终于到了,慕小白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自己情绪,将长枪收好,在门前顿了顿,露出少年一抹天真的笑容。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房内颇为整洁的摆放,家具什么的倒是齐全,这样看来,在准备剥夺慕苍鸾灵根之前,除了不能出这个房间,其余东西潘荣倒不吝啬给慕苍鸾置办了。
慕小白看见一个背影在梳妆台,冷不丁眼睛就湿润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慕苍鸾。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这是慕小白那时候唯一的感觉。
慕小白就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慕苍鸾,久别重逢之后,他不知道如何与曾经他最爱的姐姐打招呼了。
慕苍鸾正拿着一把木梳,简简单单拉着自己左边的青丝,知道有人来了,也不回头看。
一连梳了几下那还有着淡淡芬芳的秀发,握住木梳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木梳也扎在她的青丝之中。
她稍稍拧过一点侧颜,慕小白见着,姐姐还是那般好看,不,一年不见,是更加好看了。
慕苍鸾忽然开口了,“来了?”
慕小白听到心神一颤,他以为姐姐把他当作金胎宗的杂役弟子了。
后只听见慕苍鸾一句带着温柔的笑意:“一年不见,来给姐姐梳头,姐姐看你手法生疏没?”
那一刻不仅是慕小白甚至慕紫都惊傻了,慕小白不知道为何慕苍鸾知道自己的到来,而且这般感觉与一年前的感觉好像,那时候慕苍鸾决定加入金胎宗,即将分离之际,慕苍鸾也是这样温暖的话语,让慕小白给她梳头,今日给慕小白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复刻那日的情景。
只是此时人非彼时人,他已经不是当初天真的慕小白了,而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修士。
唯一没变的是,他依旧深深喜爱着慕苍鸾。
慕紫却想得更加深远,她已经感受到了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动着一切。
她颇有些将怀疑指向了这个慕小白转世之后的这个慕苍鸾姐姐。
她开始慕苍鸾是与那神秘黑袍人一伙的或者慕苍鸾便是那神秘黑袍人。
这后面的事情大致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将这个怀疑藏在了心里,也不敢露面质问,毕竟那神秘黑袍人的手段她是知道,贸然出面质问,可能会害了慕小白。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看慕苍鸾如何面对慕小白。
慕小白踏入房间,轻轻走到了慕苍鸾身后,接过慕苍鸾递给他的木梳。小心地替慕苍鸾梳理起头发,长枪他能够握得纹丝不动,这木梳在他手中却有些瑟瑟发抖了。
看着镜子里面的慕苍鸾一脸笑意,慕小白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于是便开口问道:“姐姐知道我会来?”
慕苍鸾微微一笑回道:“知道。”
“姐姐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