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想了想道,如果全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
“名字是小鬼自己说的吧,谁知道是不是真名,也或许是化名。”
花容觉得,以周兴嗣的聪慧,有所顾忌不说出真名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摘花的事?”
既然小孩儿现在跟着甲一他们习武,这差事是不是可以免了?不过是个孩子,容喜庄这么大,多养一个闲人根本不算什么。
“照旧。”
花容却毫不含糊地道,甲一他们那是签了死契的家仆,可周兴嗣不一样,他目前只是暂时寄居在容喜庄,这样如同施舍一样的恩惠,只怕小孩儿也不会接受。
果然,花期一到,周兴嗣就自动自发去了花圃,投入到了摘花大军之中。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麦看到一个生面孔,拉着弟弟六斤上前道。至于她为什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周兴嗣,主要还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耀眼醒目,生生把周围所有的孩子都比了下去。
除了小麦,并不是没有孩子想要同周兴嗣说话,只是碍于他冷淡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有人敢上前而已。
“周兴嗣。”
对于小麦的问题,他倒也不至于忽视,鉴于前面那两句都是没营养的废话,被他直接给跳了过去。
摘花这活儿,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周兴嗣只是看了几眼,就完全掌握了。接下来的动作十分迅速,完全不像是一个生手。
很快摘了一篓准备送回去,就看到他前面的孩子脚步一个不稳,就要摔倒。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手扶人一手扶篓,帮着这孩子稳了下来。
“谢谢……”
二狗站稳之后,立刻道谢,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孔,就跟那画里的金童一样神气。
周兴嗣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二狗连忙紧走两步赶上,犹豫了一下道“我叫二狗,你叫什么名字?”
“周兴嗣。”
周兴嗣微微皱眉,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报出自己的名字。
“哦,哦……”
二狗挠挠头,虽然不懂这名字什么意思,可一听就比他叫二狗高级的多。
他这一愣神,又被抛开一段距离,很明显周兴嗣没有和他聊天的兴致。
两人到了交花的地方,就见周兴嗣直接将篓里的花倒进大筐里,然后扭头有朝着花田走去。
“你怎么没有登记?”
二狗匆匆交了花,背着篓子追上前道。每交一篓,都会在他所在的名字下面划一道杠杠。等结钱的时候,只要查清楚有多少杠杠就好。
他想着,周兴嗣大概是新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不需要。”
周兴嗣摇摇头,他又不是雇工,计算这个没有用。事实上,他在这里吃、住,还跟着甲一他们一起练武,怎么都是大大的占了便宜。
二狗又开始挠头,不需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在这里白干?
三天的花期,不少原本想要和周兴嗣搭话的孩子都已经放弃了,就连一向善于和人交往的小麦,都很受打击。
“周兴嗣,采完花咱们一起去钓鱼吧!”
小麦笑着邀请他一起玩,六斤在一旁使劲儿点头,钓鱼可有意思了。
“不去,我要练功。”
周兴嗣摇头,拒绝。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二狗在一旁道,总不可能一直练功吧,总有累的时候。
“到蚕室帮忙。”
这是周兴嗣自己主动要求的,每天都帮着喂桑叶。
花容赶他“去吧去吧,和他们一起好好去玩玩。”
这孩子,除了练功就是干活,是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
周兴嗣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抵挡住钓鱼的诱惑,再怎么有自制力,他也不过才八岁。
……………………
花容接到老爹来信,是的,不是飞鸽,而是由驿站送来的亲笔书信。详细地向她阐述了苏越苏三郎可能会有的打算。
红妆坊一旦崛起,天香楼势必要受到影响,客源减少的情况下自然要降低进货量。所以,所谓的让出一半货源,本来也在他的计算之内。
天香楼同红妆坊合作击垮伊人坊,那么本来属于伊人坊的客源就会分散到两家去。而红妆坊到底是走高端路线,所以普通客源大部分还是会流向天香楼。
最后一点,就算红妆坊发展再好,不要忘了洪雪娇也是红妆坊的主人之一,这钱还是会有三四成跑到他们夫妻的口袋里去。所以,无论如何,苏三郎那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人真是好心计!”
花容不得不感慨,和苏三郎比起来,她还差得远呢!值得庆幸的是,两个人现在不是对手。可以说,暂时还算是在同一条船上。
既然红妆坊和天香楼已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