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那时已经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可即便这样。周贵妃也没把莫筱看在眼里,直接一巴掌打的莫筱跌到在地。径直冲进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被吵醒正想责骂周飞鸾时,才被告知皇后晕倒了,并且可能流产。虽然太后当时恨不得打死周飞鸾。可一想到皇后的身子一向娇弱,又没了子嗣。日后是个什么光景还不好说,便让周飞鸾带人把皇后送回了长乐宫。对太医院也下了死命令,长乐宫不论谁到太医署求救都不许去。
太后不过是想趁着皇帝不在宫里时,直接借着机会把皇后弄死。可谁知,不止皇后宫里有宓壡的亲信,就是太医院里,林蕴也早早入职了。
这样,皇后才活下来,可也确实伤了身子。自此后,宓壡对于太后的态度就一日不如一日。对于周贵妃,更是厌恶。
因此,太后虽然心里对于皇帝更加信任镇国侯很有意见,可也就是找些机会提一提。因为太后知道,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越发不好了,若是太过惹怒皇帝。说不定自己这太后可就真的得入慈安宫佛堂青灯古佛地度过此生了。这样的事,是争了一辈子的太后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了。
故此,太后这些年。对皇后说不上慈爱,但也不会再如以前一般百般嫌弃嘲讽。
但宓壡自那次以后,对于太后周贵妃和皇后一起出现就觉得不妥。几乎每次拜见都是下朝后亲自陪着秦雅瑜去给太后请安,当然,对于想见宓壡的妃子来说,这时候也是她们齐聚太后宫中的时候。
宓壡一路往慈安宫赶时,还奇怪。今日并不是例行大朝见的时候,自然也就只有皇后去给太后请个安便罢。可谁知,周飞鸾这个女人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去了慈安宫。难不成又是太后叫去的?
宓壡在心里思索了一路,可进了慈安宫的院子。看到又跪在院子里的秦雅瑜时,不论什么想法都没了。
眼中的怒意简直要喷薄而出,他压低了声音恨声道“杨德,把皇后送回长乐宫。”
杨德知道这时的宓壡又想起了那次皇后差点没命的事情,当下不敢多言。只躬着身安静道“是,陛下。”
宓壡在杨德说话时就伸手万分小心地把秦雅瑜扶了起来,而后又蹲在地上揉了揉秦雅瑜的膝盖。心里对太后和周飞鸾满是怒意,可眼睛里却都是对秦雅瑜的心疼。
“跪了多久了?”他问,宽大的手捂着自己皇后的膝盖,声音有些冷。可在秦雅瑜看来,这人出现就能让自己安心。
秦雅瑜站得稳稳地,笑容依旧和以前一样温柔“陛下,臣妾摔坏了太后娘娘的羊脂白玉凤簪。娘娘这才罚臣妾的。陛下来的时候,臣妾才刚刚跪下,没跪多久。”
宓壡听着秦雅瑜的解释,知道秦雅瑜是不愿意自己和太后起争执。冷着脸不说话。
“好了,我让人把撵车送来,你就在廊下等着为夫。等会和为夫一起回去。”
宓壡这么说,秦雅瑜就知道他又要进去为自己而质问太后。虽然秦雅瑜对太后也有些不满,但是若是让皇帝为了自己和太后反目。她是不愿意的。
大衍奉行以孝治国,历代帝王对其生身之母都是尊敬有加。而若是皇帝若是因为自己和太后不合,史官少不得要说皇帝为了美色而怠慢生身之母。
身为帝王,一举一动皆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史书上。
若是百年后,有人看到史书的记载,对皇帝会做出什么评价?秦雅瑜爱重自己的夫君,是万万不想他在身后还被人说不敬母亲的。
对于自己妻子的想法,宓壡虽不是全然知晓。可也知道一些。也正因为如此,宓壡对自己的妻子就越是珍惜爱护。这样不顾她自己全然为自己着想的女人,若是自己负了她,那就是自己坏了心肝。再不是人了。
“为夫知道,瑜儿别担心。在这里等着为夫。”宓壡安慰好了秦雅瑜,掀了帘子直接进了屋里。
其实太后早知道皇帝又回来了,但这次她自觉罚皇后罚得理所应当。心里自然就底气十足了。
“见过母后。”宓壡开口道。虽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声音,可还是让人听出来他心里的不爽。
太后昨日被皇帝气着了,早起就一直头疼到现在,因此这会子懒懒地倚在小几上,神色倦怠。
“陛下不是刚请过安么?怎么又回来了?”
“朕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才急匆匆赶了回来。”宓壡在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太后说道。
“什么事?”
“如今天气炎热,宫里又无避暑之地。朕想着母后不耐暑热,想必晚间也是睡不好的。不如朕送母后和周贵妃去行宫避避暑,待天气转冷再回宫来。”
宓壡看着太后,半点没有分注意力给一旁的周贵妃。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厉声问道“你的皇后给哀家请安时心不在焉。飞鸾好心让她欣赏哀家赐给飞鸾的白玉凤簪,却被她失手打碎。你可知那簪子有多贵重。”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