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的突然到来,让梅言蹊感到惊喜,又感到十分的意外。
“小蹊,他不要我了。”
舒小一开口,便又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舒小的眼睛哭得红肿,看的梅言蹊心疼不已,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还有我呢,不哭,不哭。”
梅言蹊的预产期在六月底,现在的她大腹便便,行动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我的心好痛……”
“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了。”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他,只要他……”
“等过段时间了,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嗯……”
对于舒小的突然造访,杨沐的反应很淡然,毕竟她才是房主。
“小小跟王子肖分手了。”
“他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小小什么都没有说,我把次卧收拾干净了,让小小先住下来。”
“也行,你快生了,我白天要上班,舒小住在家里,也能照顾你。”
舒小的脑袋里,装的全部都是王子肖为什么要跟她离婚。
是他与顾黎书旧情复燃了吗?
她好恨,她要报复他们!
但她怎么下的了手,她怎么忍心去伤害王子肖。
舒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小小,我做了你爱吃菜,出去吃点儿。”
“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这样不行,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舒小不仅不吃不喝,她还不睡。
终于,她的身体扛不住,开始腹痛了起来。
舒小撑起身体,走进洗手间,原来是例假来了。
她的例假,这次推迟的有些久,快有两个月了吧。
她腹痛难忍,跪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小小,你怎么了?”梅言蹊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杨沐,快来!”
“肚子……好……痛……”
舒小被送去了医院,梅言蹊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病人是因为流产引起的腹痛,需要马上做清宫手术。”
流产,她流产了?
震惊的目光中流露出绝望的哀伤,她和王子肖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没了……
“呕——”
舒小又呕吐了起来,除了酸水,她吐不出其他的东西。
“医生,我妹妹这是妊娠反应吗?”
“不是,这是一种应激反应,一楼交费,三楼做手术。”
舒小躺在手术台上,眼泪无声的滑过脸颊,身体上的痛楚,远远不及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如果她早一点重视例假推迟,说不定孩子就保住了。
如果她没有两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说不定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
如果孩子还在,就把他生下来,就像妈妈抚养自己那样,将他养育成人……
舒小的眼里,除了泪水就是呆滞。
如果说王子肖的舍弃,让舒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那么失去孩子,足以将她推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舒小度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整日里浑浑噩噩,已经到了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地步。
“小小,你在坐小月子,不能出门,再说现在已经十点了。”
“外面还亮着,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那是路灯,你想买什么,让杨沐去。”梅言蹊将舒小牵回房间,“小月子也很重要,不能吹风,不能碰冷水,不能吃油炸、生冷的东西,要是落下了月子病,不好治。”
“小蹊,你快生了吧?”
“就这几天。”
“谁来照顾你,是你妈妈吗?”
“杨沐有半个月的产假,他来照顾我。”
“我真麻烦,你都快要生了,还要你来照顾我。”
“我现在的身体好的很,除了弯腰不行,做其他的事情,我可是杠杠的。”
“请个月嫂照顾你吧。”
“不用,我看了很多育儿书,没问题,你晚饭没吃什么,我去给你盛碗汤。”
不是不想请月嫂,而是请不起呀,她没有上班,所以的家庭支出都落在了杨沐一个人的身上。
舒小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摸上小腹,“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莫大的罪恶感与无处宣泄的伤心欲绝,就像是一条毒蛇,将舒小缠绕的死死的。
夜里,梅言蹊腹痛发作了,舒小一起跟去了医院。
上午十点,梅言蹊顺产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宝宝。
杨沐开心的手足无措,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宝宝在婴儿室里,舒小站在玻璃窗外,望着婴儿室里的小生命,她难受的快要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