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萝的记忆中,她这个小家庭虽贫困,但是却温馨的,她脑海的记忆里,时常会翻涌起逢年过节的场景。
绿萝的父亲,绿树端着小酒杯,一口一口白酒地压下去,面颊上的红润,就像是傍晚天边的晚霞,是那么的好看,是那么鲜艳,母亲默默地吃着饭,弟弟不正经吃饭,手里摆弄着什么虫子,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
由于家境贫寒,就算是过年,家里也就是那么几盘小菜,一盘父亲下酒的花生米,一盘养了一年之久的下蛋老母鸡,还有从河里网出来的一些小鱼儿,除此外就是地窖里储藏的蔬菜。
父亲母亲弟弟,还有许久未见的姐姐,就是绿萝的家,就是她心灵的归宿。
尽管进了宫,成为了北周太子的女人,绿萝也怀念从前的日子,他们家家境贫寒,但是父亲母亲都在努力地活着,甚至为了他们姐弟几人活得更好,她那老父亲和老母亲早早就愁出了白发。
不,这绝不行,不能让二皇子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绿萝在心里这样怒吼着,但是在行为上却表现得像是一只弱鸡,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北周二皇子搂住,脸贴在北周二皇子的腹部上,期期艾艾地说道:皇子若要怎地,小女子都会依从皇子,二皇子万万不可伤害到我的家人,他们
说到最后绿萝的声音哽咽了,不肯再说下去,但是她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涓涓细流,不断地从她眼角上流淌而出,很快就殷湿了北周二皇子腹部的衣服。
北周二皇子冰冰冷冷地推开绿萝,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北风,看了就让人心寒。
北周皇子萧继挥出一根手指,轻轻地低在绿萝的下巴上,绿萝不由自主地顺着北周二皇子手指地力度抬头,仰望着北周二皇子,但是就当她目光与北周二皇子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她看到北周二皇子萧继的目光里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冰冷。
她怕了,仿佛这种寒冷正从她眼中进入,然后又像是冰毒一般在她身体里蔓延,最后将她的心脏都要封住了。
绿萝躲闪着北周二皇子的目光,眼睛盯在放置墙角上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的铜镜面上,正映射着绿萝和北周二皇子,北周二皇子强壮的背影占据着铜镜镜面的一个角落,而**身子的自己几乎都在铜镜里面。
你要是乖,北周二皇子萧继轻蔑地说着,眼神中透露着凶狠,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话说到最后北周二皇子萧继缓缓附下身子,凑近脸去,在绿萝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绿萝瘫软在床上,北周皇子出了屋,将房门关上。
这许久的时间,让小海子和宫女,轿夫都倦乏了,小海子就依靠在墙角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哼哼唧唧什么。
轿夫们都在轿子四周依靠着轿子做着,或闭眼,或仰望天空中几朵飘逸的白云
就是四个宫女却不同,这几个宫女围拢在一起站立着似乎在说什么。
一见这北周二皇子萧继从屋中走出来,这四个围站在一起的宫女突然痴痴地笑了,有的掩口而笑,有的捂腹而笑,有的轻笑,有的在抛媚眼而笑
这北周二皇子萧继却是一个轻浮孟浪的主儿,年纪虽然不算太大,又没娶亲,但是却风流成性,在府中的年轻貌美宫女多有染指,就在兴头上,又召唤出多位平日里相好的宫女伺候。
想是这几个宫女都与北周二皇子有过类似的鱼水之欢,不然见了二皇子出来,这四个宫女又怎敢如此轻浮孟浪,如此岂不要被主人打断了腿,挑断了脚筋。
北周二皇子并不动怒,只是走到这四个宫女身边,一把搂住两个宫女,然后轻佻地流转了一下四人面容,边搂着两个宫女往前走,边说道:今日本皇子累了,就留下两个,明日本皇子恢复了些气力再一起行乐。
留在原地的两个宫女笑得更加痴迷,竟在听完二皇子这段说辞后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且去屋中,将那女子的衣服穿好。然后再送回到太子府邸中去。
随着第二段话出口,北周二皇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回廊中。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后就向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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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阴云刚刚散去,皇室内部的争斗虽然消弭,但是新一轮的暗潮涌动,却在耶德海面前上演。
鉴于十年前与北周那一场大战历历在目,使得草原重臣,康图嘟,赵勤海,耶秃蓝都心有余悸,在这十年间,草原上却也休兵罢战。
但是物资丰美的中原之地,无时无刻不在草原心中。
今日,在耶德海的中军帐中,耶秃蓝,赵勤海,康图嘟又旧事重提。
康图嘟满脸的横肉,像是堆砌在他脸上,站立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