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说着,眼神忽然之间就变得凛冽了些,“杂家在给你最后一炷香的时间慢慢思考,时间一到,你若还是死咬着不肯说,那就怪不得杂家了。”
那太监说着,让所有人的退出了密室。
密室之中,只余下左芷允一人,对着这一室的刑具,求死不得。
—
翌日。
颜卿霜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醒来就瞧见凤浔生躺在自己身侧,发丝微乱,垂下几缕遮盖了俊颜,却更显妖媚邪肆,惹人垂涎。
颜卿霜见他还在熟睡,也不忍心喊醒他,身子被他圈子,颜卿霜便安然靠在他怀里,伸手,轻轻将那几缕发丝撩起。
搂着自己的手突然收紧,颜卿霜猛地靠在他的胸口,原以为他醒了,结果一看,他竟还睡着,不由觉得好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喉间,然后轻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凤浔生喉结滚动,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霜儿,早啊。”凤浔生慵懒地看着她,出声道。
昨夜难得香甜,卧榻之侧,有她在,竟是这般甜蜜。
“王,王爷,你醒啦。”
小动作被发现,颜卿霜紧张地看着凤浔生,勾着唇出声道。
“嗯,醒了,”凤浔生伸手,轻轻刮过她的鼻尖,“但是霜儿喊错了,该喊,夫君。”
颜卿霜小脸俏红,甜甜出声,“夫君。”
凤浔生心满意足,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暂且饶过你,在外,我若是显了清冷,你……”
“不会介怀。”颜卿霜笑着应道。
凤浔生这才与她一同起床洗漱。
到了厅中用膳之时,白沐尘已经在了,看着他二人走来,脸上满是笑意。
“凤浔生,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昨夜,春风花露,很是畅意啊。”
白沐尘话未说完,凤浔生就随手拿了个包子,塞进了他嘴里,这才拉过颜卿霜落座。
白沐尘差点没被那包子噎住,一把将包子从口中取下,笑着看向颜卿霜,“霜儿,日后若是他欺负你,你尽管告诉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做爹的……”
白沐尘口中再度多了一个包子。
“凤浔生,你怎么说也是你半个爹,你怎么这般不尊重我。”白沐尘没好气地说道。
“我与圣上是同一个爹,白沐尘,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出口。”凤浔生看着他冷声道。
白沐尘这才惊觉自己这玩笑开过了,也便不再言语,低着头开始啃包子。
颜卿霜看着他这般模样,轻笑着,他这副样子,也只有凤浔生能治他了。
这些年,凤浔生身边也好在有白沐尘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朋友死心塌地跟着,否则以他的心思,千险万难都自己扛,何其清苦。
这般想着,颜卿霜便越发感激白沐尘的存在,伸手,在手边一碟子肉包送到白沐尘面前,“师父,你若是爱吃包子,那边多吃些,这些,都是你的了。”
白沐尘看着那一碟子的包子,脸都变了,倒是凤浔生,难得地笑出了声。
“今日这厅中这般热闹啊。”白沐尘还未来得及吐槽,就听着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随之传来的便是浓浓的花香气味。
白沐尘蹙眉,掩了鼻息。
这是洒了多少花粉,竟香的熏人。
颜卿霜笑脸微僵,终于要看的凤浔生的那个淸倌儿了吗?
桌子底下,颜卿霜一脚,狠狠踩在凤浔生脚上,轻轻碾转。
凤浔生脸色不变,只嘴角轻轻勾起。
他的夫人好像吃醋了,看来晚上要好好哄哄才是。
笙归进的厅中,看着众人,一一行礼,然后便要在凤浔生身畔入座。
“笙归,”白沐尘知道此刻凤浔生不好当众与她为难,便出声道,“你出生风尘,有些规矩不懂,也不怪你,但是如今,你既然在王府之中,这些规矩自该教你,你是妾,妾,便不能入席,只能站在一旁伺候,明白吗?”
笙归面色一冷,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颜卿霜的身上。
因为今日要去秋狩,所以颜卿霜一身衣袍简单又不失大气,可是看在笙归眼中却少了女子的娇媚。
这样的女子,王爷怎么会喜欢,无非就是被逼着娶的,她可听说了,这颜姑娘进府一月有余,王爷可一日都不曾宿在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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