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便是将她从墙上拽下,撕坏她衣衫的人。
颜卿霜不敢再看,埋脸在他胸口,听着耳畔的风声,知道他在带着自己离开,轻轻伸手,环住了他。
凤浔生低眸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如今乖顺如猫一般的样子,心中的恼意散了些。
每次她只要露出这副样子,凤浔生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与她生气。
到了王府,凤浔生抱着颜卿霜,直接进了寝宫,一把将她放下,然后伸手,扯了她身上的衣衫,嫌恶地丢弃到一旁。
他从未这般粗鲁过,颜卿霜微微拧眉,看着他。
凤浔生转身,寻了一件自己的袍子,不由分说,给她穿上。
颜卿霜接过他的衣衫,后退了一步,想要自己穿。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
手腕处再次传来剧痛,泪花充斥眼眶。
凤浔生看着她,心尖一颤,这才感觉到手中扣着的手腕脱节了。
“忍着点。”凤浔生说着,捏着那一处,用力一推。
颜卿霜痛得咬破了唇瓣,下一刻,却被他拥入怀中,再次狠狠封了唇。
“现在知道痛了,颜卿霜,你怎么敢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颜卿霜,你怎么就学不乖。”
他狠狠地吻着,手惩罚性地往上。
颜卿霜心口一惊,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中。
但是他也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狠狠吻过之后,只是紧紧抱着她,努力平复着不宁的心绪。
这一夜,凤浔生不许她离开,抱着她合衣躺在榻上。
颜卿霜撑了许久,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凤浔生就是毫无睡意,搂着怀中的她,眼神暗沉。
敢打她的主意,这背后之人,他定不会轻饶。
凤浔生就这么搂了她一夜,天际逐渐放亮时,才抱着依旧还在熟睡的她,回了侯府。
当凤浔生抱着自己落在居竹苑的时候,颜卿霜其实依旧彻底醒了,可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凤浔生,她便索性依旧装睡。
凤浔生抱着她进了屋内,鸢落便乖乖守在外面,不去多问什么。
凤浔生抱着她,放回到她自己的床榻之上,听着她微乱的呼吸,知道她其实已经醒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微微俯身。
感觉到他的靠近,颜卿霜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加重,终是扛不住,睁开了双眼。
“装睡,生我气了?”凤浔生见她睁眼了,便控制着这点距离,看着她,出声问道。
“没有。”颜卿霜此刻分外乖顺,像一只小兔子。
凤浔生伸手,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眼中满是爱怜,“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没有。”颜卿霜再次回道。
她真的没有怪他,若她是凤浔生,见着自己这么蠢笨,只怕会更生气。
“就会说这两个字了?”凤浔生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霜儿,以后有什么事想去做之前,先与我商量,好吗?我怕……”
凤浔生话未说完,颜卿霜便微微昂起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语。
凤浔生愣愣看着她,喉结微动,保持着这个姿势,感觉她的青涩。
颜卿霜浅浅一吻,便停了下来。
凤浔生却只觉得意犹未尽,刚刚所有想说的话,想交代的话,都因着她,尽数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久,见她不再有动作,他这才轻笑着起身,“乖乖的,我先走了。”
颜卿霜乖乖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
离开居竹苑,凤浔生的眼眸就暗了下来,直向着春笙馆而去。
—
怡月苑。
“你,你说什么?”柳氏看着拂冬,拿着茶盏的手剧烈颤着,根本拿不稳,猛地一下放回桌上,再次看向拂冬,“你说你清早听闻了什么?”
“二夫人,奴婢听说昨夜里,城西巷子里死了好几个人,死状凄惨,都已经惊动到京都尹了,这一清早,就传开了,如今侯府的下人都在传这件事情,不过死的好像都是一些市井无赖,倒也有百姓说是为民除害了。”
拂冬见着柳氏这般认真地问自己,便将自己听到的,详细告诉了柳氏。
“城西的巷子里?市井无赖?”柳氏默念着,双手颤着更加厉害了,这不就是她让崔氏找的人吗?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们死在了巷子里,他们不应该在昨日夜里毁了颜卿霜的清白,然后拿了钱财销声匿迹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颜卿霜吗?她自幼是习武的!
柳氏想着,又匆匆否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自幼习武她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如何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
那就是被人救了?
有人知道了这一切,还救了她,然后残忍地杀光了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