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邪魅撩人。
颜卿霜急忙低垂下头,认真按照白沐尘所教的方法寻着穴位,下针。
凤浔生只是看着她,不动声色。
颜卿霜便又取了一根银针,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胳膊,一寸寸算着距离,从他肌肤之上划过,扎入穴位。
她微凉柔软的指尖在胳膊上点点挪移,凤浔生一双眸子越发深邃翻涌,终于,在她将今日所学穴位全部找全的那一刻翻涌成灾,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代入怀中。
猛地跌入他怀中,颜卿霜一怔,旋即惊呼,“你的胳膊。”
凤浔生右手一挥,手上的银针掉落,拥着他的胳膊却更是加了几分力气,将她扣入怀中。
“霜儿,这两日,可曾想我?”凤浔生低头看向她,勾着笑,出声问道。
“不曾。”颜卿霜看着他这副样子,故意出声道。
“哦?那霜儿这两日在想谁?”凤浔生出声问着,眸色中微微有些情愫翻涌,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轻声问道。
“谁都不曾想,包括王爷。”
“霜儿可知在这里挑衅我的后果?”捏在下巴上的手微微摩挲着,他的话语也越发显得暧昧了些,微微低头,轻轻靠近她。
“王爷,您知道有一种草药能瞬间麻痹一个人片刻时间,却又不伤及身体吗?”颜卿霜感觉到他的靠近,索性也微微仰头,凑到他耳畔,语调温柔,轻声说道,“白神医方才才教于霜儿,霜儿正想一试。”
她的语调暧昧低沉,凤浔生眸中顿时翻涌如潮,扣着她腰肢的手逐渐变得滚烫。
颜卿霜说完,便将手中捏碎的草药猛地举到他鼻尖。
原以为他猝然吸入应该会瞬间松开自己,却不想扣在腰间的手却依旧遒劲有力。
“霜儿,你还真是天真,天真得让我都舍不得欺负你了。”凤浔生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征战沙场,身上伤痛数不胜数,用过无数可以麻痹神经的药物,却都无用,我的傻丫头,若是这药物对我有用,白沐尘会不用来对付我吗?”
凤浔生说话间,抚着她脸颊的手突然探到她脑后,“傻丫头,自己点的火,自己负责灭。”
说话间,扣在她脑后的手微微用力,狠狠贴了上去。
颜卿霜手足无措,捏在手中的药草滑落,散了一地。
炽热的呼吸中,仅存的理智被噬夺,颜卿霜顺着他的心思,乖顺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那个攻城略地的吻,忘了身在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颜卿霜觉得双脚疲软得近乎站不住的时候,他才轻轻松开,笑着看向她。
颜卿霜微微喘着气,双眸水汽弥漫,傻傻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想要麻晕他的想法好傻。
凤浔生低头对着她略显痴迷的双眸,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你要再看,我……”
颜卿霜猛然回神,急忙移开了目光。
她的动作带起了身边一连串的低声笑意。
“师父,好了吗?时辰差不多了。”
晗月的声音传来,颜卿霜急忙推开凤浔生,快速移开两步,佯装去捡地上散落的银针。
所以晗月进入偏殿的时候,便只看到凤浔生冷眼站着,看着颜卿霜一个人捡着地上的银针,还有,被捏碎了的草药?
晗月快步上前,去帮着颜卿霜捡,颜卿霜眸中水晕未散,此刻落在晗月眼中,妥妥地才被凤浔生欺负哭的模样。
她心性见不得自己在意之人受屈,所以即便再畏惧凤浔生,她此刻也咬牙站了起来,看向凤浔生,“宸亲王,我师父借用您的偏殿学习医术,是您自己应允的,既然应允了,为何此刻又趁着白神医不在的时候过来训斥我师父,还把她欺负哭了?”
晗月说得义愤填膺,就差没伸手指着凤浔生的鼻尖骂了。
在她眼中颜卿霜在外一向严守规矩,肯定是凤浔生这人无事找事,故意来挑刺,气哭了颜卿霜,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把银针草药丢弃一地,让她去捡。
晗月这一番话出口便犹如惊雷一般,颜卿霜急忙站起身,伸手去拉她,“晗月,他没有,没有……”
“师父,别怕。”
凤浔生听着晗月的话,轻笑出声,“本王把她欺负哭了?”
“难道不是吗?”晗月以为凤浔生要狡辩,但是事已至此,她自是要据理力争,维护到底了。
凤浔生的眸光缓缓移向颜卿霜,方才她确实水眸氤氲,若说是被他欺负哭了,好似也不假……
凤浔生这般想着,笑容竟然越发张扬了些,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确实,是本王将她欺负哭了。”
颜卿霜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心跳都要骤停了。
“王爷敢认就好。”晗月见凤浔生承认了,这才稍微放缓了情绪,但是终究还是不敢太过分,“王爷,我师父不似一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