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即日起亲率使团于凤启要塞出迎西戎使臣。”
“臣领旨谢恩。”颜承荀急忙领命。
“好了,朕也乏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景德帝说着便起身。
众臣自然跪拜退朝。
颜承荀走到外间,眉头紧锁,快步向着宫外走去。
“定北侯。”
张旸的声音传来,颜承荀脚步微顿,虽然不甘愿,但是也只得恭敬看向张旸,“宁德候。”
张旸听着颜承荀的称呼,脸色微微难看了些。
以前他可是都称呼自己为‘岳丈大人’的,如今竟然如此生分客套,张旸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今日朝堂之上,我据实推荐,贤婿该不会是跟我置气了?”张旸毕竟是老狐狸了,不悦的表情在脸上转瞬即逝,很快便重新笑脸看着颜承荀出声问道。
“不敢,犬子能封中郎将还是全因宁德候举荐之功,这功劳臣铭记于心,不敢相忘。”若论地位而言,宁德候与定北侯自然不相上下,以前颜承荀尊重他一来是他毕竟名义上是自己的岳丈,二来他曾经与父亲交好,自己自然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只是近些日子,他与宸亲王暗中追查之事日渐显露,当年四大辅政大臣之中出现的内奸赫然就是张旸,老侯爷也是被他蒙蔽日久,所以才会跟他称兄道弟。
老侯爷这般尊重先帝遗命,这般效忠宸亲王,若是知道当年出卖了他们的便是张旸,只怕也不会允许自己再与张旸那般亲厚。
所以如今颜承荀对上张旸,客气有加,却疏冷无比。
“好,如此甚好,甚好。”张旸瞧着他那副样子,摆明是不愿意顺着自己的台阶下了,不由得冷哼了两声,不再多言,走了开去。
颜承荀自然也不愿意多言,快速出了宫,回了定北侯府。
居竹苑今日一大早就被他封了,只推说颜卿霜出了天花,怕会传染,所以不允任何人靠近。
因为知道杨氏定会担心,怕出了状况,颜承荀还派了人将居竹苑围了起来,里面的人不给出,外面的人不给进,一日三餐都是从门口递进去,而不许有人进去送餐。
这会,居竹苑外,杨氏看着那一群油盐不进的兵士,满脸愁容。
“这侯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天花虽然容易传染,可是也不需要这般严防死守吧,我是霜姐儿的母亲,如今便连我也不允许进去探视吗?我一日不见着霜姐儿我这心下便难以安生啊。”
杨氏说话间,再次准备闯入居竹苑,却被几个兵士轻推了回来。
“夫人,得罪了,奉侯爷之令,这几日任何人不得靠近居竹苑。”守在门口的一个侍卫看向杨氏,恭声道。
“任何人,难道也包括我不成,她是我女儿,我怎么还见不得了?”杨氏此刻哪里有心思听他解释这么多,“侯爷有令,你拦着旁人便是,何苦拦我。”
杨氏说着,再次试图闯入,却又被推了回来。
如此几次之后,拈烟看不下去了,上前轻轻扶住杨氏。
“夫人,老爷既然这么做了,想必定然有老爷的用意,夫人要不然去老爷书房候着,等老爷退朝回府问个清楚不就好了,你这会在这是闯不进去的,他们得了老爷的命令,不敢徇私的。”拈烟看着杨氏,努力劝说道。
“你说的有理,走,我们这便过。”杨氏也是心急,这会听拈烟一说也是茅塞顿开,与其自己在这里硬闯,不如让颜承荀过来跟那几个侍卫知会一声便好了。
杨氏想着,脚下便动了起来,快步想着颜承荀的书房而去。
拈烟不敢耽搁,也急急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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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杨氏依旧不安,来回地踱着步子。
“这什么时辰了?老爷怎么还不回来?”杨氏等的有些心急,一遍遍地问着。
“夫人莫急,老爷应该很快就到了,您要不歇一会吧,站了这一上午,也该累了。”拈烟看着杨氏这来回踱步的样子,知道她心急,但是还是出声劝道。
“我如今哪有心思坐着,我总觉得老爷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知道霜姐儿这究竟是怎么了,越是不知道,我这心神越是不安,好了,你也别劝我了,让我安生想会事情。”
杨氏说话间,又来回地走了起来。
拈烟不敢再劝,只能安静地守在一旁,直到余光看到颜承荀的声音,这才急忙出声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杨氏脚下步子一停,看向屋外,直接快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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