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医书没地方放,便全放在凤浔生这里了,这会倒也不用折腾了,直接在偏殿研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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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颜卿霜看着凤浔生,有些无奈。
“王爷,白神医说的对,这疫症既然容易传染,您该离我远些才是,一人得病,总好过两人一起。”
颜卿霜说话间,再次尝试着从凤浔生手中把手抽回来,却被他再次攥住。
“不用担心我,我征战沙场多年,身子不似常人,蛊虫苗毒都奈何不了我,也不惧这疫症。”凤浔生说话间,看着颜卿霜,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愫。
“霜儿,你是不是,忘了本王了?”
凤浔生这一句话问的有些突然,颜卿霜错愕地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何意。
“五年前,那个雨夜,侯府院中,你给了我一串糖葫芦。”
凤浔生说话间,从胸口拿出了一朵绢花,“这是你当时头上簪的绢花,被我偷拿了,你却浑然不知。”
颜卿霜有些茫然地接过凤浔生递过来的绢花。
她记得这绢花,马场遇到他的那次,他就丢失了这朵绢花,后来又闯入自己房中要了回去,她还一度好奇,到底是谁的绢花能让他这般珍视,时时贴身带着,没成想,竟是自己的。
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口,颜卿霜原本惨白的脸上扬起丝丝红晕。
她记得了,那个雨夜,他一身戾气站在那里,她以为他受罚了,想了很久,还是拿了糖葫芦去哄他。
只是那个少年,便是他?
颜卿霜缓了好一会,才将两人的脸庞重叠。
“那人,是你?”
“是我,”凤浔生柔声应道,“原本那一夜我就该死了的,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觉得,生还可以有所恋,你便是我的眷恋。”
“霜儿,你若是生,我便与你共生,你若是死,我也陪你……”
他声音沉沉闷闷的,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颜卿霜躲避不及,只感觉到他的炽热,他的纠缠,还有他的话语,在耳畔丝丝漾开……
同生共死吗?
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竟然早在五年前就对自己动了心吗?
一颗心变得从未有过的柔软,在他丝丝牵引之下,彻底化作一汪清泉。
她伸手想推开,却只听到他在耳畔轻言,“别推开我。”
手便再也舍不得用力了。
大脑停止了思考,周遭的一切都随之停摆,帷幔轻扬飞舞,在她面前,纠结,缠绕……
许久,凤浔生才轻轻松开了她,看着她脸上泛起了一点血色,嘴角才勾起了一丝笑意。
“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怕死的。”白沐尘不知何时进来的,轻嗤了一声上前道。
颜卿霜这才惊觉这屋子里竟还有旁人,急忙要推开凤浔生,却被他依旧攥着。
“怎么进来了?”凤浔生看向白沐尘,语气便清冷了许多。
“不是奉命要吊着她的命吗?”白沐尘没好气地走进来,看了一眼凤浔生,“我如今的药材只够给她吊着一口气,你若是被传染了,你就去死吧。”
凤浔生听着他的话,轻笑出声,淡淡道,“无妨。”
白沐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汤药递到凤浔生手里,“喂她喝下去,好了,我走了,你们继续吧,你最好快些被传染了,死了也好,以后就没人成日里来威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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