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气。
暮涯是没有的,不然早就能看出了她的身份。
其实暮涯是有的,只是被她手上的环镇住了。
云岫轻轻摇头,叹息。
是何人在沙城同虞青莞言说自己的身份,答案呼之欲出。
把这一路上的事串联起来,倒是败了心情。
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差。
绣花鞋踩在地上本是没有声响的。
奈何暮涯踢中了一颗石子儿。
云岫打了个呵欠,凝视着某个方向。
暮涯掀开了风帘。
“小公子。”她温柔地唤着析墨,一如从前。
析墨抬眼,问道“我该称你作鹦鹉还是像以往那般叫着二小姐?”
暮涯扬起一笑,“小公子之前和兄长都是唤着暮涯。”
“可惜你的兄长没了,扶疏公子也不必再给你面子了。”云轻剑的剑身倒映着云岫清冷的双眸,剑气横扫,剑身最后的归宿是——暮涯的肩头。
再往里一点儿,暮涯这漂亮的脖颈子就会被划出一道血痕。
“我真后悔刚才没有割了你这漂亮的脑袋。”暮涯沉下脸。
云岫叩叩石桌,“暮小姐,请坐。”
“还是不必了!”暮涯说着便往后退,任由脖子上拉出一条血红的线。
可是叶惊阑比她更快!
他的两指并起,连点暮涯身后几处大穴。
“暮小姐,我家娘子请你坐会儿喝口茶润润嗓子,你可愿意?”
析墨的眼皮子跳了跳,瞧这人,没皮没脸的。
由不得暮涯表达意愿,叶惊阑直接将她撂到了石凳上。
“要杀要剐,随你们。”暮涯认了命,将手上的环一摘,双手牢牢地交握,放在桌上,以示自己不会做任何小动作。
云岫看着风墙褪去。
“花朝城是个好地方。”她望着亭子外晴朗的天,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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