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
“暮小姐?”良久,云岫才叫了暮涯的名儿。
又叫了两次。
声调一次比一次稍稍抬高。
暮涯仍是没回过神来。
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将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
“暮小姐?”云岫再度试探着出声。
暮涯的眼中才有了些生气,她呢喃道“兄长……没了。”
她重复道“没了……”
“暮小姐,朗哥儿生前有交代什么话没?”云岫小心翼翼地问道,怕惊扰了暮涯的心绪。
“无。”暮涯的脸上没了笑容,神情恹恹,没有心思与人交谈。
以往的她,虽不多话,但不至于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暮涯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身子如筛糠一般的颤抖。
而后,他们花了极多的心思来安慰暮涯,在夜色最暗的那时,暮涯终于入了梦。
两人守着一具尸体等待天明。
“叶大人,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云岫撇了撇嘴,“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遗书里,暮朗还写了请托叶惊阑将他的骨灰坛子带到盛京城里葬了,再远远见元清秋一面即可。
酬劳丰厚,是暮朗名下的两间旺铺。
叶惊阑笑说道“他有情,却又无情。”
“每一个人都有两面,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永远以光明的那一面对待你。”
“他这般处心积虑,是受人所托。万翎楼算是一个规矩严明的组织,汇集了众多赏金猎人。看来,胭脂,只是其中一个。”
暮朗以一己之力强加了一个“赏金猎人”组织的名头给万翎楼。
叶惊阑觉着,仔细想想,是行得通的。
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总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云岫倒是像大仇得报,长舒了一口气。
而她心中自有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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