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各地藩王纷纷下跪,“臣恳请镇南王称帝登基!”
凤秉御看着死去的老亲王,再看了看族亲,又看了看朝堂上跪下去的朝臣。
再去看大殿门口,那十几个大儒,数十个天御顶顶有名的说书人。
最后才把目光放在瘫软在地,面色发白,唇发紫,双眸圆瞪,眸中都是恨意、忌惮和杀意的贞元帝身上。
“立身不正,众叛亲离,今日种种,都是你曾经做下的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什么兄友弟恭,你一次一次派人刺杀于我,数次陷我于危难之中,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冷寡无情的你,是否会醒悟,直到你将魔爪伸向自己的亲儿子,我才明白,你永远不会悔改!”
贞元帝闻言,忽地笑了出声,“呵呵呵!”
“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么?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好,安排好的么?凤秉御,你得意什么呢?迟早你也会是孤家寡人,也会众叛亲离,也会失去最爱的女人!”
话到最后,贞元帝面容已然狰狞。
眸中都是疯狂。
只要派去的人,攻陷了镇南王府,杀了镇南王妃南希。
他也要凤秉御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凤秉御闻言,暴怒,威喝一声,“凤洲你敢,若是南希有丝毫损伤,我要扒你皮,抽你筋,将你五马分尸!”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南希就是凤秉御的逆鳞,谁都触碰不得。
“呵哈哈哈,你怕了,凤秉御你怕了!”
贞元帝慢慢的站起身,“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要拥立的新皇,你们以为,他成了皇帝,你们的女儿就能进宫为妃为后,为你们家族带来荣耀么,你们做梦,他呀……”
如凤家男人一般,痴情,也凉薄。
“你们一个个痴人做梦,痴人做梦!”
凤秉御已然不愿跟贞元帝在这里纠缠。
他现在极其担忧南希。
他要快速出宫去。
“来人,将凤洲这个疯子拿下,关入天牢,等候审问!”凤秉御沉声。
“凤秉御,你敢!”凤洲惊呼。
凤秉御却是迈步上前,扯下了凤洲头上龙冠,又扯下他身上龙纹衣袍。
“你,不配为君,不配为子,不配为父,不配为夫,不配为兄,所做恶行,人人得而诛之,他日审问,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这天御百姓瞧瞧,曾经的贞元帝对这天御到底都做了什么?”
凤洲挣扎着。
“你胡说,你胡说,朕是奉先皇遗命做的皇帝,朕是真龙天子,你凤秉御才是谋朝篡位的逆贼!”
但一个通敌卖国,证据确凿。
就已经让无数人不会再追随。
曾经的亲信想说点什么,但当年的事情,知情人并不是没有。
凤秉御随手指了几个,“户部郎中刘智,礼部潘建……,这几个是你的亲信,当年亦参与了五岭关一案,通敌卖国,你是主谋,他们是帮凶!”
被点名的几个人,身子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看,他们不打自招,凤洲,你还委屈吗?”凤秉御沉声。
凤秉御说完,再不管凤洲,迈步出了朝堂。
“天御泱泱大国,竟出如此君王,可悲可笑!”
气愤的拂袖而去。
凤秉御心里很急,怕南希出事。
而镇南王府,南希却是端坐在大厅的椅子之上。
看着那些刺客出现在院中,便被砍杀,她面不改色,没有惧怕,没有慌乱。
只是握紧的双手,指甲已经掐到皮肉中。
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血腥气弥漫在镇南王府上空。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蒙面黑衣人,出手狠辣,不顾一切想要过来杀她。
她怕吗?
心里是怕的,但就算再怕,她也不能起身离开,她在这里,所有的刺杀都会集中过来,那么在后面的家人就少一分危险。
保护她的人也不会被分散。
看着几个哥哥矫健身影,奋勇杀敌,腥红血液翻飞,滴落在大理石地上,不知道是刺客的血,还是哥哥、侍卫们的血,有王府侍卫被刺中,立即有人上前抵挡,那受伤侍卫被待下去,南希泛红了眼眶。
她心里害怕,却是端坐着,动都不曾动一下。
周围弥漫着血腥气,她紧紧抿唇,双手相互紧捏。
直到,她听到了马蹄声,直到听到一声声高呼。
“王爷回来了!”
她看着那飞奔而来的高大身影,撑着慢慢站起身,却是双腿软的。
直到被拥入怀中,熟悉的气息传来。
才眼圈发红发烫,眼泪滚滚落下,声音轻不可闻,“你,回来了!”
凤秉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