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不成人形，兀自双唇紧闭，半句话都不说。

    “好啊，够硬气！”

    张豹冷森森一笑，叫道，“来人，把犯官家眷押上来！”

    “是！”一衙卫高声应答。

    片刻不到，就相继有人押进来，都是妇孺小儿，一个个神情惊恐之极。

    “张贼，你想干什么？”黄伯仁双目圆瞪，挣扎嘶叫！

    张豹嘿的一笑，目光从一众家眷面前扫过，最后落在一个蜷缩在美妇腋下的小儿身上，过去一把将人提起来，笑道，“黄大人，你儿黄文杰都这么大了啊…”

    “狗贼…你…”黄伯仁挣扎的愈要上前，可双肩给衙卫拿住，再怎么都无济于事。

    张豹右手提着小儿，左手已经握住刀柄，“说，这信写给何人的？”

    要他不说，这小孩立时没命。

    黄仁伯呆愣愣看着嚎哭不止的孩儿，又看了看软倒在地的美妇，双眼紧闭，凄声道，“儿啊…别怪爹爹心狠…芸娘，是我牵累…”

    他话都没说，嘴里已流出黑血。

    张豹一惊，扔下小儿急靠过去，用手一探鼻息，在搬开他嘴，厅里的人都闻到一股恶臭。

    ——死了！

    “好厉害的毒药。”

    谢安看黄伯仁口中黑血不止，眼角和耳朵都有黑血渗出，背后一阵发寒。

    “妈个巴子的！”张豹大骂，神情狠厉的扫了一眼黄伯仁的家眷，杀意十足。

    谢安看这一屋子的孩子妇孺，心里不忍，低声道，“大哥，先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