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不过,我没料到晋王如此好本事,却是误用了,可惜可惜。”,道士似有所指。
“我夫君怎么了?”
陆亥皱眉,“吕姑娘,别听他胡说八道,少主令,杀之即可,毋生事端。”
“也是。”,吕香蛮点头,“你鬼把戏太多了,上次就是这样偷袭我,这次趁你虚要送你一程,也怪不得我。”
赵玄朗暗啐。
楚安府外。
百枝正暴跳如雷——
“来人来人!给我破开这门!”
身后的二月胎侍女汗如雨下,不敢应答,上一个向前迈一步的,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母宗大人,奴婢已经飞鸽通知了卫守大人,请母宗保重玉体,稍安勿躁。”
瞧了眼墙头上杀气腾腾举弓的几人,有少女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道。
反手就是一巴掌搧在这名奴婢的脸上,百枝怒吼,“那帮唤铜丁能干什么事,给我叫栾川行营!”
“是是是”,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那婢女顾不上哭只是连连点头称是,然后转身欲走之时就撞上了一人——
笑容和煦,但一双桃花眸子里藏着一股你冒犯了我的嗔怪,这少年一身素袍玄绣云袍,哦对了,怀中还抱着一位身着御湖衣的美妇。
她抬起头,奇怪,刚才没人站在自己身后啊,百姓都被驱散开了,这条街应该都没有人了才对。
而且,这大街上穿御湖衣,这位夫人也不害臊,美倒是不及母宗,不过这身就仿佛无骨似的,妍态可人,但这美妇那张脸却又端庄肃穆,与极突风韵的御湖衣形成巨大反差,一瞬间她脑中闪过千般念头。
见到这二人,百枝也愣了片刻,不过不同于二月胎女儿,她的视线停在少年身上,并且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其身份,惊呼出声——
“何知猎!?”
开口大笑,何知猎扶住那位冲撞了自己的二月胎女孩,低头对着御湖衣美妇人讲道:“怎么样熟姜,我就说过,这楚安府主人肯定见过我的画像,毕竟虽然没见过一次面,但我们俩这也算老朋友了。”
“……”,李熟姜哭笑不得,但随后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察出了一丝怪异。
百枝藏在面具后,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那双闪烁不歇的瞳睛,楚安府母宗沉声屏气,“晋王好手段,跑到我的地盘上也没有丝毫隐匿的打算呢,是有什么倚仗?说来与本尊听听如何?”
“她,不就是了。”
指了指怀中美妇,一边说着何知猎打了个哈欠,却是直勾勾地打量起百枝的身段,同时嘴中啧啧称奇——
“要是早知道夫人如此娇艳动人,何某该早来拜访才是。”
表面上无动静,李熟姜微抿唇,却是眸子里水意微泛冷。
“你究竟想干什么?”,百枝懵住,这小东西居然打花腔打到她头上去了!身为“大彘”,她百枝传腹子何其多,露夫无数,不过那些男人中除了那人,见了她无不惊恐战栗,而且那位使她生下赵玄朗的主人从不许她踏出楚安府一步,这还是她头一回做为寻常女人被人品头论足。
她居然有些欣喜。
“呵呵,何某只不过想楚安府主人把令郎抓走的女人还回来而已,顺便叙一叙这十几年来,夫人对知猎关怀之旧恩。”,何知猎看了眼府内。
那侍女觉察不对,立马从何知猎那里退回,随众人一起护住母宗。
似乎是很欣赏眼前这小子的作态,楚安府主人不自觉地将左脚向外挪了一步,脚尖彼此远离,足距较肩稍宽,对少年呈现出热情欢迎的外八步,正面向何知猎,她的右手搁在百花红绸裳右肩褶上,细细摩挲布料,封豨青木面具下一双妙目含笑。
百枝还记得那是十几年前,她第一次接到“斩何”密令,派出了好多低月胎去刺杀。
后来这种事情就十分平常了。
失败了好多次呢,百枝藏在面具下的樱唇暗暗撅起,这小晋王倒是不知畏,还偏偏生得端庄俊丽,楚安府主人轻轻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起孜,经何知猎无礼提春事,此刻她倒是对这位与之缠斗十数年的少雄起了别念:
“叙旧?只是单纯的叙叙旧?晋王小公子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单手掩住面具之口,百枝低下头做笑意,而后另一手随手拂过腰间,解下衣裳水浪摆,显出戚朱戎身捆大绶下衣,明面上是阻止衣服下摆碍事,实则一姿一势无不是对着何知猎有意施为。
“哦,何某若是答有呢?或者说,本王对夫人十分感兴趣,还不小呢。”,何知猎屏气凝神,府内动静还没有消停下来。
如此直白,这令楚安府主人一时没有接住招,不过百枝也因此恢复冷静,这男人可不是以往那些猎物,他是真将吾视做赏件,再细想前番所作所为更是起了一身冷汗,这可是主人下令必杀之人,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不速杀之,她岂非妄图背主?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