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李熟姜如是说道。
她抬起头,何知猎已经走出屋子,李熟姜默默跟上去。
外面院中,王长秀正吐血,染红了前襟。
而后面持金簪的谷客山庄大小姐谷华蓉简直称得上兴奋异常,低声说着只有王长秀能听清的话:“哈哈哈,死断袖的,原来即便是你这种货色,听你老婆跟别的男人搞腌臜事也会怒呀,多吐点多吐点!”
何知猎清咳,瞬间吸引了王长秀与谷华蓉的目光,前者当即露出怨恨神情,“想让我听你摆布,门都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叫人叫人!”
何知猎纳闷王长秀怎么突然理智尽失,玉将的随身护卫、家丁们互视一眼,飞快撤出院中,看样子是直奔城外军营。
这个变故令谷华蓉方寸大乱,金簪刺入玉将皮肤,“你疯了吗?”
“不杀汝二人,王某誓不为人!!!”,王长秀眼睛里透出血丝,声嘶力竭又是喷出一口血。
何知猎面容僵硬,“玉将这是怎么了?”
有一种人是情况越危急,越能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计策,谷客山庄大小姐很显然就是这种人。
杏眼一转,谷华蓉计上心来,一掌拍在王长秀后脑将之打昏,急切跑到何知猎身边,抱着晋王胳膊大哭,“他觉得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而且越解释他越生气,晋王,我们快跑吧,他现在什么都不会在意的!”
“我不走,走了的话谁带我去见见那个玉皇山使者?我还要去楚安府呢,再说了,你不是处子吗?倒是给他看看不就行了。”
“其实处子的事情是我骗王上你的。”,谷华蓉苦笑着,又撒了一个谎,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傍上晋王这棵大树,她不介意撒多少谎。
何知猎黑着脸,肯定是这女人搞出的好事!他催动归冥府,“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诬陷我?”
这,打死也不能说啊!谷华蓉心底狂喊。
谷客山庄大小姐脖子上青与红的筋络瞬间扭曲,盘根交错,女人痛得跪在何知猎脚边,抓着何知猎衣角,“没有……王上,没……有!”
接下来半刻,任凭何知猎如何折磨,谷华蓉咬破了嘴唇也不说。
“……丈夫,她应该是没说谎。”,李熟姜突然开口,幽幽说。
奇怪地看了眼御湖衣美妇人,何知猎不甘心地住手,对着大汗淋漓的谷客山庄大小姐讲道,“起来吧,姑且信你一次。”
“谢王上开恩!谢王上开恩!”,谷华蓉勉强站起。
何知猎扭头看向李熟姜,“你该谢的是她。”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也谢谢熟姜姐姐。”,大小姐大声喘息。
暗暗翻了个白眼,原来叫妹妹现在才知道讨好叫姐姐,李熟姜表面上不动声色。
“既然闹翻了,那这个王长秀也不能留了”,何知猎转过身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不是我!王上你看见我亲自打昏了他的。”,谷华蓉连忙摇头,刚才那滋味要让她再尝一次,那她宁可抹脖子去死。
“刚刚你和华蓉妹妹玩闹的时候,王大人醒过来跑了。”,李熟姜淡然说道。
何知猎苦笑,“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知道何知猎一时气昏了头,应该是把现在的她和以前弄混了,李熟姜微微颔首,“你要我提醒你的话,那下次我知道了。”
闭上眼再睁开,何知猎暗叹自己居然忘了这女子已经跟以前的镜子不一样了,“出鞘!”
正颔首低眉的御湖衣美妇人还没来得及抬头,气势便随之一变,再抬头眉心朱藏金篆宫砂流动,足上的雪蚕纹透出鞋发亮。
第四境绝情无欲人魔归来。
“你能找到玉皇山那个楚安府的使者吗?”,何知猎盯着谷华蓉,后者连连点头。
“好,那玉人营倒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剑冢也快来了。”,何知猎转头看向御湖衣美妇人,“带上阴凰,走。”
说罢,便携谷华蓉向着军营的反方向逃奔。
李熟姜抱起吕香蛮,背在身上,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封京城头上,高世之久久看着傻笑的颜武间,气不打一处来,“弄什劳子真武大帝,你这剑怎唤出的法象是咱家面孔?”
“老子也没见过真武大帝,这一剑使得是万人意气,老子见过这最厉害的当然是你这阴阳人了!不唤你唤谁?”
颜武间不傻笑了,针锋相对。
“你这老畜牲,咱家一剑劈死你!”,高公爷怒了,拔剑。
对手就在城下梗着脖子站着,也不跑。
“滚吧!再如此,咱家定一剑劈死你!”,大宦官骂骂咧咧地收回剑。
然而颜武间不干了,“有种你劈死我!看看咱俩谁厉害!”
话音方落,老汉发现身侧出现一道半丈宽沟壑,万千剑气附着两边侧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