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还是奴婢吹得不够好?”,侍女停下手中笙,奇怪老庄主怎么老是在滴汗。
谷剑雷接过侍女毛巾擦了擦脸,叹气,“老了老了,不中用喽,不仅画看错了,现在写两个字都撑不住了,或许老夫是时候隐退了。”
“爹,您要隐退了?”,一声妩媚从远处传来,谷剑雷的侍女闻言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是蓉儿啊,小喜,你先退下吧。”,老庄主将布巾放了回去,坐在海珊湖嵌银柳凳上,那侍女道了声“是”便疾步退走,她总觉得自从大小姐回来后这老庄主的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了。
偌大个虎劳园里只剩下了父女两个人,谷华蓉身着华美的春朝服饰,一套整有八件大服三十七件小衣饰,扭着腰肢款款走向父亲,大小授随风摇摆,露出里面白皙肉感的大腿,她走进亭子,径直上前,轻轻坐在谷剑雷膝盖上——
“爹,蓉儿看起来怎么样?”
“哈哈哈,美,我的蓉儿漂亮,蓉儿选得这身衣服更漂亮,不过有些没大没小了,都多大了,你看看哪家姑娘嫁人了还粘着她爹的?也不知臊的荒哈哈哈。”,谷剑雷伸出手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可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别人之妻,爹也不例外,就像你对我母亲那样。” ,谷华蓉呵气如兰,在谷剑雷耳畔低语。
这一声好似平地惊雷,谷剑雷浑身僵硬,不过随即强自镇定下来,“蓉儿,你说什么?你娘都死了几十年了,还谈她干什么?看样子你是已经知道了,唉,当初你娘她年少不懂事,被野男人抛弃了才念起我的好,不过你爹知足也原谅她了,谁让她给我生了个好闺女呢。”
谷华蓉巧笑嫣然,伸手拨弄了下谷剑雷耳垂,媚声细语——
“爹,我想要你。”
谷剑雷震惊之下猛地推开女儿,半晌才缓缓开口,“蓉儿,你说什么傻话!你快走吧!我就当没听见过!”
卧坐地上,谷华蓉单手拈起头发,却是冷声道:“谷剑雷,你装什么正人君子?想当初分明是你见色起意,杀了我爹强抢我娘,当时我娘以死相逼才留下来我,可能是你心觉有罪,后来才没有对我痛下杀手,可是我娘呢?你玩够了,就任由你正室虐待她欺辱她,致她二十五岁就死了,我和那三个小畜牲不是一个娘生的,我也更与你没有关系!”
“你你你你……你!”,谷庄主指着谷华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片刻后,谷华蓉笑了,娇媚十足,“爹,不过蓉儿并没有生气哦,蓉儿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必有顾虑~不过你居然忘干净了这身衣服,男人的嘴果然不能相信呢。”
女人展开一衣袖,“这是您当初送给蓉儿的,您忘了?”
谷庄主这才想起,蓉儿十七岁那年,自己送了套春服给她,这身衣服就是自己送给她的!
“您当初跟我说,要与蓉儿不是父女,你就亲自娶了我,你当初跟我承诺过的!可是……”,谷华蓉咬牙切齿,“可是后来呢?你明明知道你我不是父女!却还是将我嫁给了玉人营王长秀!爹,我忍住这份情感听你的话嫁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悔!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双手颤抖,谷剑雷脑子一片空白,他当时只想说句父女间的俏皮玩笑话,怎可当真!
“是不是这几天觉得很累?我回乡省亲这数月里,我给你吃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谷华蓉慢慢站起身来。
谷剑雷面露苦涩,这是年轻时候造的孽,自己还妄想老了修身养性,真是愚蠢,“什么东西?”
“爹,你喜欢吃花芜香,未出嫁前我拼命学所有与花芜香有关的菜肴,后来你将我嫁了出去,我就发现了一种好东西,”
“涅竹花是吧。”
“你知道?没错正是涅竹花,这二者气味相近,但后者有毒性。”,谷华蓉微微一笑,“不过爹不用担心,蓉儿可舍不得杀你,我一直控制着药之剂重,你会慢慢地痴傻,变成我的东西,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谷剑雷喉咙干涩,他年轻时候造的孽似乎也就是一条人命吧,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谷剑雷疲惫地坐回海珊瑚凳,“我现在只要挥挥手,你的谋计就全白费了。”
女人捧腹大笑,“爹,你尽可以挥挥手,老二老四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落入我手里了,只要再拿下你,这个家就全由我说了算了。”
“我现在可以让这个谷客山庄家破人亡,但也可以拯救这个山庄,这一切如何决断就掌握在爹,你的手上。”
谷华蓉快步上前,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