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却是跌个嘴啃泥。
这下文士恼羞成怒,呜的一声化出真身,变作一条十丈长的巨蟒,血盆大口一张向玄野咬来。
玄野装作惊讶无比,“哎呀,原来是妖怪。”匆忙闪躲。
他使的正是与王灵官对战时的虚幻神术,以他现在的修为,当然早用不到这招了。但现在为了显拙,又拿出这招来。
那巨蟒咬、扑、扫、撞,各种招术用尽,愣是碰不到玄野分毫。
一边的道人越看越是惊奇,问道:“二弟,可要贫道助拳?”
蛇精怒道:“不用!”更加疯狂地进攻,要置玄野于死地。
但顿饭功夫过去,愣是玄野的衣角都没碰到,累得气喘吁吁。
玄野见差不多了,跳出战圈道:“停停停!不打了!”
“休想。”蛇精道:“我修妖多年,还收掇不下你一个毛贼,今番定要分个高下。”
玄野道:“我也是修过妖的,论理和两位是一脉,便不打了吧。”
蛇精一听,问:“你修的什么妖?”
玄野道:“我在长安城外,曾遇到一个蛇精老祖,传了我些道法。”
蛇精道:“长安城有我族老祖,为何我不曾听说。”
“天下之大,你岂能尽皆听闻。”玄野拱下手道:“二位既是妖仙,便是同气连枝的族亲,且兄台功力深厚,小的十分佩服,便不打了吧。”
蛇精听了,化为文士,道:“你既然得过妖仙之术,何以沦落当个剪径的强盗?”
玄野假意长叹一声,编起了故事,“我本是焦山寺一名僧人,一心向佛,还受邀参与大唐皇帝的水陆大会,不料唐皇遇刺,泱及池鱼,官兵为查刺客到寺中连番审问,闹得不得安宁,众僧也各自散了,我因习过妖术,更是重点怀疑对象。只好逃离长安,到
此地时既无盘缠又无着落之处,只好做起这等低三下四的勾当。”
“原来如此。”长安城唐皇遇刺这么大的事,二妖自然是听说过的,听他又说得合情合理,更无怀疑。
便道:“以兄台的身手法力,若要占个山头,当个草头王,易如反掌,何必当这等低三下四的强盗?”
玄野道:“在下也是初出门径,不谙世事,一时无计可施。原本想过投了观音禅院当个僧人,那禅院院主却贪好宝物,见我身无长物,不肯收留。”
文士道:“想来便是了,那院主最是爱财,贪好宝物。若不是黑熊大哥与他有些往来,我都不想叫他一声院主。”
道士笑了起来,“正是不打不相识。那院主有眼无珠,兄弟若是不弃,不如来我等山门,包你有个好去处。”
玄野作大喜状,“二位若肯收留,在下感激不尽。”
“如何不肯。兄弟曾是佛门中人,我等修的也是佛门释法,说起来也是同宗。”
文士也道:“对了,听说黑熊大哥四处招募人才,壮大山门,我们不如就将这位兄弟引荐给他如何?”
玄野问:“二位说的黑熊大哥,可是黑风洞的洞主?”
“正是。”
玄野又作大喜状,“太好了!我听说有位黑风山山王,神通广大,素有佛性,一直有心投靠,苦于不知山门何处。若得二位引见,当如再造之恩,必然图报。”
道士笑道:“黑熊大哥能得兄弟这样的人才,想必也高兴得紧。而且他与我二人有八拜之交,亲如手足,必会卖我等一个情面。”
文士道:“正好,我等离黑风洞许久,想必黑熊大哥已经醒来了,我们不如就此返山如何?”
“如此甚好。”
玄野听了自然更是求之不得。当下与二妖通了姓名。二妖修成人形后各有姓名,蛇精唤作王砥,道士唤作凌虚子,以真人为号。
“原来是王砥大王、凌虚子真人。”玄野听得这二妖法号不伦不类,心中好笑,想必二妖修成人形不久,胡乱取的几个字。表面他还是一派尊敬。
“在下苏平。”他胡诌了一个名字,“在寺庙时师父取法号:真性。”
“原来是真性大和尚。”二妖也不怀疑,见礼后以“弟”称之,便引他前往黑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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