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也是火气横冲的怼向端木凯:“天地阴阳顺应自然,你一介成人,她一介未发育的小女,你若执意而为,那就是破坏天道!更何况我不晓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此卦我也不能占!”
赵端此话一出,又是引得一众卫氏宗族击节叫好。
端木凯被气得脸色青红甚是难看。
“你不占卜是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羞辱端木孟姬!”端木凯气急败坏,这就要耍不要脸了。
宴厅之中所有卫氏族人无不向端木胜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见卫君无动于衷,端木凯尖利喊道:“来人,将他们给我轰出去,今夜我就在此处临幸端木氏女!你等不出去是吧?你们卫氏宗族要为一介罪女忤逆上国大王?那明日大兵压城,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楼梯处等待的一众身穿甲衣的魏武卒,闻听端木凯的呼叫,便要闯入宴厅之中,却被卫君的一众亲卫拦住了。
“卫真你真要闹到违逆大王之意的地步?”端木凯怒不可遏的逼问卫君卫真。
这时赵端上前一步直视端木凯那姑娘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冷笑道:“你的愤怒皆是装出来的!归根到底是为诱端木胜现身,而后大下杀手铲除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继承端木胜的庞大家业,成为端木氏新的宗主!你是真的效忠魏王吗?”
似乎赵端一言点中了端木凯的真正用意,端木凯立时不再言语。
半晌之后,长吁一口气,一脸微笑,揽住赵端和卫真的肩膀低声说道:“你这个小憨子,真是绝顶的聪明啊!我实在搞不清楚,今夜为何卫君会铁了心站在端木孟姬一方!卫兄,我退一步如何?你们若将端木孟姬给我,我不仅不会向大王构陷你们,而且还会替你们美言,如何?”
赵端长吁了一口,既然猜透了龙阳君端木凯的真实意图,他就是不男不女的纸老虎,自己拥有天雷之术,还有何惧怕呢?
赵端抢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希望卫氏和端木氏能以和为贵!可却不知上天是何意?要不我占卜一卦,问询问询上帝之意?”
龙阳君端木凯眼睛一亮,又向卫君卫真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卫真疑惑的看了赵端一眼,不过随即附和赵端说道:“我野王卫氏少主所言正和我之意,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向上天问询问询的好!”
占卜更多的是一种形式,双方谈判抹不开面子了,也只能用占卜拉拉脸,给互相一个台阶。
龙阳君端木凯是聪明人,既然卫君也表示了讲和之意,他自然同意。
赵端也已打定了教训端木凯的主意,说道:“我的占卜与众不同,须在密室之中进行!”
龙阳君一脸欣喜之态,以为卫人要和他私下了解端木孟姬之事,兴奋说道:“那就劳烦少主挪步耳房之中”
“还烦君上,亲自为我取来一副蓍草?”赵端阻挡欲要进入的耳房的卫君说道。
卫真不知赵端意欲所为,但却毫无质疑的听从了安排,询问宫主鸨儿蓍草何在。
端木凯和赵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耳室,地上吕子的尸首早被了拖走,蒲席也换了。
赵端似乎想起何事,起身站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彬彬有礼的向端木凯作揖问道:“我占卜有个习惯,就是须得熏香,不知君公是否介意?”
端木凯沉稳的摇头表示不介意,好奇的注视赵端的一举一动。
赵端也就毫不客气的挑出了瓷瓶中的药捻,用矮几上的油灯引燃,放在案几之上,微笑对端木凯说道:“君公稍等片刻,占卜之前我须清洁一下双手!”
赵端一脸坏笑的关上了小室房门,来到情绪也已平稳的端木孟姬身边,拍拍她的肩头说道:“听,你父的天雷声在为你撑腰……”
赵端话未说完,耳室之中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不仅吓得端木孟姬浑身一震,所有宴厅之中的卫氏宗族俱是一惊。
刚刚取到一把蓍草的卫君卫真也惊愣在了耳室门前,手中蓍草失手掉落洒了一地,慌忙向赵端投去了惊骇一瞥。
伴随着耳室门缝中冒出的滚滚黑烟,传来了龙阳君端木凯撕心裂肺的惊呼声。
这厮不会死,但一定会花脸,龙阳君破了相,还如何再得到魏王宠爱?恐怕从此江湖之上再无男风大佬龙阳君称谓。
一小瓷瓶的火药剂量,相当于一根二踢脚,炸不死人,不过响声和黑烟着实能唬住人。自己身上揣了两瓶,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自保。
这也是今日自己独闯卫都濮阳的底气来源。
然而龙阳君只惊呼了一声,房中便无动静了。
难道龙阳君点背被瓷片炸到致命处?若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成杀人犯,罪过,罪过,现在火药药量还得再减。
赵端冲到耳室一把推开房门,一股浓浓硝烟便袭面而来,呛得宴厅之中不少卫氏族人咳嗽不止。
“耳室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