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那群怂货居然也敢主动杀过来了?
奴剌诃舍的话音方落,像是回应他的奚落一般,远处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
奴剌诃舍瞬间敛去笑意,失声问出。
那突厥兵满眼惊恐地说道:将军,那、那群唐军不一样,里、里面还有一个、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人!
冒着金光?奴剌诃舍眼神变暗,语气不善道。
那突厥兵忙不迭点头,结结巴巴说道:是,那人非、非常厉害我们、我们的人完、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着,那突厥兵像是想到什么万分恐怖的事情一般,身体瞬间抖如糠筛,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该死的唐人!
眼见那突厥兵这副样子,奴剌诃舍终于明白过来,这次来得敌人,恐怕没那么容易打退了。
此时的突厥军营外,早已经倒下了一大批率先冲出去的突厥兵。
满目的猩红和残肢断臂,挑动着每一个突厥士兵的神经。
被砍断的旌旗倒下,金色的旗帜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变成触目惊心。
满地的尸体残骸,到底还是让那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突厥士兵,望而却步了。
这一次,胜利终于不再属于他们。
打、打不过
颤抖的手,将弯刀和盾牌横在胸口。
看着步步逼近的敌人,越来越多的突厥兵想要弃营而逃。
快逃!!快逃!!
无论是射出去的箭矢,还是他们手中的弯刀,都无法伤到他们的敌人哪怕分毫。
这些意象战无不胜的突厥兵,终于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撤!!!
突厥阵营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之后随着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本就想要逃走的突厥兵,终于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
先锋队阵中,李仰和沈年正紧紧跟在苏黎身边,他们倒也没有想到,突厥人居然会临阵脱逃。
都尉?
看着前方嘶喊着拼命逃走的突厥兵,李仰扭头看向苏黎。
苏黎冷笑一声,向前一挥手:杀!
杀!!!
得到命令,李仰顺势大喝一声,率领着一部分士卒杀气腾腾追了上去。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中,龙吟渐起。
快!!快!!快跑啊!!!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救我!救我!!救——
那些跑得最慢的突厥士兵,好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捉到半空。
在起此彼伏的惊恐惨叫声中,一部分士兵直接被撕扯成了四分五裂,漫天血雨下,1000士卒势不可挡地杀向军营深处。
不出片刻,整个突厥军营便好像飓风过境,只剩满目狼藉!
苏黎站在原地,看着远处虽然纷繁杂乱,却早已经胜负已经的战局,嘴角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意。
刚刚才传授了你们新的武功,别浪费了,去吧。
苏黎扭头看向身边沉默寡言的沈年,开口道。
是!
面色阴鸷的沈年应下一声,随即便带着余下一半士卒杀意凛冽的冲入了突厥军营。
随着沈年率兵加入战局,本就胜负已分,瞬间变得更加一边倒了。
他娘的!拼了!!!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终于,剩下为数不多的突厥士兵,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索性提刀冲沈年杀了过去。
听到这声嘶吼,沈年皱着眉头扭头看去,就见十几个表情已经癫狂的突厥士兵,正朝着自己杀来。
来的正好!
沈年嘴角一勾,眨眼间便已经拍出一掌。
顿时,又是一阵惨叫连天。
就在这样血肉齐飞的战场上,苏黎脚踩漫漫血水,走进了突厥军营。
一层耀眼的金色光圈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将所有想要偷袭他的突厥兵尽数弹开。
纷乱的战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敌人能伤得了苏黎分毫。
我杀了你!!!
忽然,一声爆喝从在远方炸裂,张牙舞爪的涌向苏黎。
苏黎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年轻壮汉,正隔着厮杀的两方人马,恶狠狠瞪着自己。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镇守恶阳岭的将领——奴剌诃舍。
脚下微动,苏黎的身影登时消失在了奴剌诃舍的视线范围内,他刚刚所在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道金色残影。
将、将军
跟在奴剌诃舍身边的突厥兵打着颤看向他。
闭嘴!
奴剌诃舍早已经方寸大乱,有生之年,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强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