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天的目光就像是一个侵吞万物的黑洞一般，穆夜辰感觉自己只要与之对视就会深深地陷入其中。
凌九天终于回过神来，说道：“我可以对你保证，我从来没有用我的所学欺负过善良的人。”
穆夜辰冷哼一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穆南已经调查凌九天很久了，确定凌九天就是那个用妖法折磨他儿子的人。对于这一点，穆夜辰认为穆南没必要撒谎。
凌九天高昂着头冷哼一声，霸气无比的说道：“我凌九天只管不平之事，只杀该杀之人，若是有谁死在我手中，那也是因果报应，天道轮回。我想……”
说到这里，凌九天突然脸色一改，笑眯眯的说道：“你应该是误会我了，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不说假话，特别是在你面前！”
听到凌九天说出如此轻薄的话，穆夜辰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心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疯狂跳动了几下，双颊也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艳诱人，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你杀的就一定是恶人？”
“很简单，恶人怨气缠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胡说八道！”
“你不信？那我问你，你相信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吗？”
“相信！”
穆夜辰没有说假话，她父亲可以飞天遁地，就像神仙一样，既然人可以成仙那为何不能变鬼？
“相信就好！那些害死过人的人，周身会被亡者的怨气缠绕，则会损荫折寿，不得善终。我之所以能看到怨气，是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
穆夜辰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么说你可以看到鬼了？”
“确实如此！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会将双眼的能力收敛起来，毕竟见鬼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对了，你想不想见鬼，我可以……”
穆夜辰狠狠地瞪了凌九天一眼，心里暗道你才想见鬼呢！
凌九天也知自己这话有些愚蠢，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不是每一只鬼都像电视里那样吓人。”
穆夜辰不想在鬼怪的事上继续扯，转移话题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何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而是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们？”
听穆夜辰说出折磨二字，凌九天立刻知道她是为谁而来，因为他只折磨过一个人，那就是穆铭。
“若是你知道那个家伙干过什么坏事，恐怕就会为你所做的事情拍手称快了。”
穆夜辰一愣，她确实不知道穆铭的人品如何。现在想一想，穆铭因为无法忍受穆家家法而脱离穆家，而穆家家法是用来约束穆家人作奸犯科的，如此说来穆铭的人品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他到底做过什么坏事？”
“说他作恶简直是抬举他了，他不是作恶，而是造孽……”
凌九天将穆铭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穆夜辰听过之后全身发冷。
一个人要多恶才能好处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此时此刻，穆夜辰真想回去穆铭的家里，将穆铭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
“小姐，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或许你会认为我的本领用在普通人身上有些恃强凌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的心情？”
“不，若是我，恐怕也会跟你一样去惩罚他们。”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志同道合，不然你做我女朋友吧，咱们一起行侠仗义、笑傲江湖怎么样。”
“轻浮！”
穆夜辰扔下这两个字之后转身准备离开，凌九天好不容易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相遇，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离开，怎么也得打听一下人家叫什么、住哪吧，这样以后也好展开追求。
“小姐请留步！”
“有屁快放！”
说完之后，穆夜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俗了。
“小姐，我观你面犯桃花、眉目含春，恐怕是遇到真命天子了。”
我呸，这个人忒不要脸了，这么拐弯抹角的轻薄自己。
“不过，你的真命天子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目前还不清楚，不然我给你看个手相吧，我可是神相！”
“神棍！不要烦我。”
“你不信？好，咱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说准了，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你没说准呢？”
“这可能吗？好吧，如果我没说准，那我就给你做牛做马，让你骑一辈子！”
天哪，这人的脸皮是肉做的吗？
“如果你没说准，那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穆夜辰答应了，并且保证他会很快消失，因为准不准是自己说了算。
凌九天心里一喜，立刻问道：“请问小姐芳名？家住何处？生辰八字是什么？”
“穆夜辰，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