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这位是四皇子。
四皇子跟太子水火不容,这是公开的事实,他站起来那肯定是反对的。
可让宋谕没想到的是,这位居然也认为大好,顺带着称赞了一番宋谕,说完还冲宋谕挤了挤眼。
一开始宋谕还在纳闷,可紧接着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刚刚有意见的,大多都是四皇子那边的人,见他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再有异议,缄口不言了。
皇上先是意外,接着意味不明地看向宋谕,“他们两位都提议你当监察使,你是怎么想的?”
宋谕忙起身,惶恐说自己连官职都没有,不符合常理。
太子说;“你是侯府公子,本就授官的资格。”
宋谕又说,自己可是连春闱都没参加过,怎能监察春闱,原本她准备参加春闱的?
太子刚想说,却被四皇子嘴快抢了先,“春闱的目的是为了选拨有贤能的人,你所做出的贡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试问有谁的才能能超过你,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你都可以称之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还是父皇圣明。”
太子脸色难看。
“朕要说不是,那就不圣明了?”皇上不动声色地说。
四皇子忙说;“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的没错,春闱的举办的确是为朝廷选拨人才,宋谕嘛,所呈现出来的才华也的确不凡,只是规矩还是要有的。”皇上朝宋谕看了眼。
皇后这时候开口,“皇上说的没错,规矩是不能乱的。”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规矩是不能乱,但是有时候也不是不能变通,否则那岂不是固步自封了,何爱卿以为呢?”
何元青的父亲忙说;“臣以为,以宋公子的才华,的确不需要春闱的检验,已经是有目共睹。”
虽然没有说赞成,但也表明了无需参加春闱可授官,跟赞成了没什么区别。
皇后眼睛掠过一丝不满,你问他,他自然不会说反对的话,他的官还是人家弄来的。
刚要说什么,皇上又开口问长公主,除夕宴,长公主自然是要参加的。
长公主起来说;“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他开的店我倒是经常光顾,里面的东西很是新鲜,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至于监察使,我觉得不合适。”
“哦?”皇上愣了。
其他人也是不解,不都说这长公主很是赏识这宋谕吗?怎么还反对上了?
长公主看了宋谕一眼,继续说;“监察使嘛,说好听点,是监管春闱,广选学子,像是很有面子,但说到底就是个得罪人的活,你说他现在赚赚钱,到时参加春闱,考上了弄个一官半职的闲置,不挺好的嘛,干嘛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这话一出,下面再也没人敢吱声。
就连提议的太子和四皇子想反驳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长公主并不是危言耸听。
寂静了一会儿,皇上冷哼一声,“你是什么都敢说。”
长公主笑道;“臣妹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这宋谕,臣妹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不想他失去这些。”
皇上说;“你想什么没用,但看他如何想,他既然参加春闱,自然是想施展抱负的,不想一辈子与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打交道。”
宋谕想说什么,皇上却是摆摆手。
“问了一圈,朕也算是听明白了,他们几人虽然各有不同,但都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力上是足可胜任的,朕今天若是不答应,显得朕心眼狭隘,不重视人才似的,若是这样,那不跟举办春闱的目的相悖。”
太子欣喜,“父皇这是应了。”?皇上说;“应了,但话咱可说在前头,春闱的重要性不用朕多说,期间若有闪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长公主的话不是吓唬人,有多大的权限就要担多大的风险。”
宋谕一脸懵,参加除夕宴,她就一直警惕着,冷不丁弄个监察使,这到底是祸是福?
无论是什么都只能接着了,皇上的话谁敢忤逆?
不过想想也好,原本她参加春闱,也是想混个一官半职,现在不用参加了,倒是省事了。
只是这监察使的职位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之前不知道,经过大伯的事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弄不好,那可真会阴沟里翻船。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官场上,到处都是沟渠,那有平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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