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来到汉安县,曹操却赫然发现:阖县所有的官吏,都依照一种叫做‘管理流程’的规则运行,根本不需要曹操这个县令插手具体事务。
尤其是有李恢,这位治理一方的高手操盘之下,整个汉安县运行流畅,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哪需要准备大展身手的曹操插手?
李恢的妹夫赵正,是一位刻板,但极为清廉正直的执法官员。
在赵正“赵屠夫”的震慑之下,整个汉安县,乃至周边的南安县、隆昌县,宵小不敢龇牙、贼盗不敢作乱!
无数城狐社鼠、地痞流氓,不是在大街上扫地,就是在负责看管一间公共厕所。
罪行严重的游侠儿,至今还在雷公山铁矿挖矿、在老君山种甘蔗,要么就是在修路架桥。
对于这种罪行累累的囚犯,赵正已经放出话来:只要你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干!
美其名曰:劳动改造。
实际上就是充当免费的劳动力。
曹操现在已经有点摸清楚汉安县的运行机制了,心中已经有点开始改变观念,准备顺应此地的规则,在规则下,也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嘛
要想得到实权,就得与汉安县的‘隐形县令’文呈搞好关系。
于是乎,曹操带着随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坐上县寺公务专用马车,前往“正兴里”,去拜访文呈的发妻:陈婉。
到了正兴里。
只见里门处,值守在里门牌坊后的军士全副武装,站的笔直,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且住!”
值守军士伸手拦住曹操乘坐的马车,行了一个汉安军特有的军礼,“请出示身份文碟,登记一下来此事由。”
马车夫极有经验,闻言也拱手回了一礼,正准备请曹操将他的官印、文书拿出来登记。
车里的曹操顿时恼火不已:某才是汉安县的掌控者,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要被盘查?!
岂有此理!
“放肆!”
曹安民钻出马车,指着那几名军士厉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此为县寺专车,车里乃是新任汉安令,尔等竟敢对县尊无礼?”
恰在此时,三娘子回正兴里来串门。
正走到里门处,听得是新任县令来访,三娘子笑吟吟上前,开口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县尊老爷驾临。不过这位小哥也勿恼,县尊初临,军士们不认识曹县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是例行登记,并非刻意刁难于你。”
“你是何人?区区妇人,多嘴多舌做甚!长舌妇么?”
曹安民原本指望跟着叔父曹操来走马上任,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名光荣的衙内,不说斗鸡走狗、欺男霸女,好歹在汉安县下馆子不掏钱,这要求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
不料来了汉安县半个月,走在街上无人理会、县寺里大大小小官吏对自己不卑不亢。
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各路世家子弟、士林儒生、城狐社鼠、游侠豪客竞相来跪舔”的场景!
前几日,听说“汉安县宾馆”里面的饭菜极其可口,自己跟着曹休偷偷溜了出去。
进了宾馆,不但吃饭要掏钱不说,连那些个“服务员”对自己这位身世显赫的‘准衙内’,与对待普通食客一模一样,毫无额外的恭献媚敬之心!
当时就气的曹安民掀翻了桌子——结果还赔了宾馆五贯钱。
处处不顺心,早已憋屈了一肚子火的曹安民终于爆发。
指着三嫂子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这妇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路一步三摇,一看就不是甚好货色!竟然敢来掺和爷的事情,找抽罢你?!”
三嫂子闻言,笑容逐渐消失,脸色一寒:“这位小哥,请注意你的言辞,汉安乃法制之地,容不得你猖狂!”
“爷猖狂?爷今儿就要抽你个娼.妇!”
言罢,曹安民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扇三嫂子的耳光!
“竖子敢尔!”
车内的曹操做不做了,又听见是一位熟妇在外面说话,声若黄莺啼谷,从车门后偷偷一瞅:呀,这婆娘,好似那四月的蜜桃,熟的诱人咧!
曹操赶紧喝止住侄儿的胡言乱语,钻出车厢,曹操笑着对三嫂子拱手一礼:“这位夫人请了,某乃曹操曹孟德,如今忝为汉安令。家中小子无礼,还望夫人海涵,原谅他则个。”
三嫂子冷眼看着曹操,微微屈膝,回了一礼,开口道:“县尊请了。贵属口出恶言,当街辱骂军属,按‘汉安军军属优待条例’,贵属恐怕已经犯律,非奴家可自行决定,是否可以免去贵属刑杖之苦,还望县尊明查。”
曹操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情万种的三嫂子,脑子里都是三嫂子那迷人的一颦一笑、一曲一凸,哪将三嫂子说的话听进去半分!
就在此时,只听见“玱啷”几声,执勤那几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