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盘算着这个计划,手心微有些出汗,一路上再没和张仲杰说什么话,而那决定命运的拐角,已越来越近。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
“转过去就到了。”李静姝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率先通过那个转角,紧接着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并没有停。
张仲杰仿佛没有丝毫怀疑地跟了上来。
就在张仲杰走入转角,可以用余光看到她的一瞬间,她的十字金翎好似毒蛇出洞,由袖中飚射而出,镖头以肉眼难辨的高速钉向张仲杰的右臂。
这一下离得既近,出手又极其突然,相信无论换作任何高手,都万难防备。
但张仲杰,这个她以前觉得并不如自己精明的张仲杰,这个她内心认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仲杰,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伸右手一挡,掌心如铁板一般弹开了镖头,没留下丝毫伤痕。
“小贱人,敢暗算我!”说时迟那时快,张仲杰左手探出,如铁钳一般扼住李静姝的脖子,把这娇美的少女推得按死在一堵墙上。
镖头落地,李静姝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现出绝望之色。
张仲杰比自己想的还要强,也更加警惕。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杀不死他,看来自己今日是注定要把性命送在他手里了。
“哼,小贱人,跟我斗!”
张仲杰的身子贴了上来,这巷子本就狭窄,现在李静姝被他按在墙上,娇躯几乎完全被他贴住。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一浪接一浪地传来,让她几欲作呕。
“早就猜到你要偷袭我了。”张仲杰见少女已然受制,有些得意地道,“明明有武功,却偏给我装柔弱,想骗我?太嫩了。”
他此时的四象无极功已臻至化境,很多细节无需特别在意,也能自然而然地有所体会。
比如,若另一个身怀内家真气的高手出现在附近,他对此人身上的真气自然而然地能生出些许微妙的感应,是以当李静姝第一次出现时,他就已知道她是有功夫的。
不过身为李祺之女,她从父亲处学得一些武功并不出奇,张仲杰本也未将她的微末道行放在眼里。但从她在巷口递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开始,他在心头生出了警惕。
因为那种隐含欺骗的眼神,他竟似觉得有些熟悉。
再加上少女在前方带路时,随着拐角的临近,心跳竟因为紧张而不受控制地加快,就更引起他的怀疑。
因此他将真气凝于手掌,当李静姝一招攻来,立时挥掌疾扫,在真气的保护之下,十字金翎纵然锋利,也难伤他分毫。
李静姝虽非第一次经历生死一线的局面,但面对如此情景,如此可怕的强敌,“必须一击即中”的巨大压力仍然使她不受控制地开始紧张。她此刻已想到自己在进入拐角前的紧张感和心跳可能露了破绽,但在当时,她已别无选择。
少女的手被男人捉着抬起,张仲杰拉起少女手上的金链子,把十字金翎从她的腕上解下。
“语儿,原来真的是你。”张仲杰显得仍有些难以置信,盯着少女的玉容,鼻尖动了动道,“虽然面貌不同了,但这气息确是一点没变。”
李静姝脖子被他扼得快要窒息,却仍昂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痛苦而又艰难地一字字道:“快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想得美。”张仲杰松开她的脖子,改为点中她的几处穴道,让她四肢无力,动弹不得,“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享用你。呵,不愧是倾城榜上的美女呀。”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扭动几下,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子和香甜的气息,而少女受到侵犯后无助蹙眉的绝望神情更加剧了他此刻可对其为所欲为的畅快感。
“说!朱清影到底在哪?”他双手箍住少女的面颊,夹着她从耳根至下颌的侧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
“你这人渣!”
李静姝愤然啐道。
“啪”!
张仲杰一个巴掌扇在李静姝的面颊上,这一下若再用几分力,恐怕少女的牙齿都要被他打脱。
“人渣!”
少女仍然不甘示弱。
张仲杰“呼呼”地喘着粗气,忽然压了下去,压住李静姝的嘴唇。
李静姝紧咬牙关,死死抵抗着张仲杰狂野的进攻,张仲杰紧跟着又是一拳,轰在少女的小腹上,使后者疼得面容都开始扭曲。
“说不说?”
“不!”
开始撕扯她的头发。
“说!”
李静姝嘴角渗血,没再说话。回答他的是不屈的目光。
张仲杰狞笑一声,双手分别抓住她两侧的衣襟,正想运劲将少女的衣裙撕碎,忽听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青年男子缓缓走进巷内。
正是蓝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