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妾身怎么办?小姝又怎么办?你就不怕妾身今后一个人,也受尽那孤独和思念的折磨?就像你今天感慨那酸梅子一样,若干年后,妾身会不会也有一番感慨,什么距最后一次品尝相公捉上来的鲜鱼,已过了十二年?”
“小姝已经觅得了她中意的归宿,不是吗?”李祺喟然道,“至于阿萝你,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女人没有不受委屈的。”
朱玉萝咬着牙,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柚子察觉出屋内气氛不对,放弃了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念头,窜进草丛没影了。
“相公若真打定主意以身许国,那就先把妾身杀了。到时候让人把咱们合葬在一起,也算是相守一生。”朱玉萝转身摘下挂在壁上的宝剑“忆江南”,“唰”的一声抽了出来,寒光四射。
这“忆江南”和李祺的佩剑“相见欢”都是当年朱元璋为朱玉萝置备的嫁妆,因此锋寒无比,杀气立现。
“你这又是何必?”李祺袍袖一挥,探手把剑夺了过来,还于鞘中,目光则从窗中射出,投往远处的江面。
“你可以说我妇人之心,没气量。”朱玉萝“啪”的一声关上了窗,“但在这件事上,我就是小心眼。阻止自己的相公去送死,这有错吗?”
李祺正待再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娘说的半点错也没有,我不许爹去。”房门被一把推开,李静姝大踏步走了进来,重复道:“我不许爹去!”
“在这世上,疼我的人已没剩下几个,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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