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翻身下地,结果脚下一阵冰凉,这才发现鞋袜全无。
他坐回床上,由着吴椋替自己穿袜穿靴,笑道“这倒生受你了,昨儿晚上实在是累得不行,要不是你替我收拾收拾,非得着凉病一场不可。”
“爷,昨儿我不曾进来过。”吴椋手上不停,低着头说道。
“唔?莫非是我自己脱的……”秦禝自言自语的说道,实在回忆不起自己睡觉之前还有过脱鞋脱袜盖被子的一番举动,挠了挠头,才发现自己的帽子也不在脑袋上,而是端端正正地摆在一旁的床头之上。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吴椋答了这一句,替秦禝收拾好了,侧身退开一步,将塘报递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向对面厢房瞟了一眼。
秦禝明白了,在心里暗自品味着,不动声色地接过塘报,找到与申城相关的那一道谕旨,慢慢来看。
谕旨的大意,是说曾大帅在徽州打得很好,已经开始向伪隋的大都进军。新编练的官军,也已经成军,即将开赴申城。这些话有虚有实,大抵是为了激励申城军民的士气。
而说到申城周边各县的溃败,上谕中则有几句责备的话,颇见声色“各隘防军,遇贼辄逸走,兵无常守,将无固志,何以当士民之期盼?”,至于说“统兵大员,当以圣心为念,不可学积习暮气,亦勿谓朝廷之懋赏可幸邀也!”虽然没有点出名字,但人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对秦禝有所批评。
这份上谕所发之日,自然还不能得知官军已经开始了大反攻,所以秦禝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却把心思放在了另一件饶有兴味的事情上。
“爷,把您的饭开在哪儿?”吴椋问道。
“就开在屋里,吃完了,我好办事。”
不一会,吴椋捧着一个大托盘,白沐箐拎了一个食盒,来给他摆桌子。等都摆好了要走,秦禝开口叫住了白沐箐“白姑娘。”
吴椋见状,没言声,自己顺着门边先溜走了。
“秦老爷有什么吩咐?”白沐箐脸上透着喜意,笑盈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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