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共是八十多个兵,要说跟他格外好一些的,大约有二十几个。”
“你不要怕!你跟他们不一样,而且举发有功——这件事了了之后,我保你接这个城门守!”
“谢谢秦大人!”一直惴惴不安的孙开成,如蒙大赦,喜出望外地给秦禝磕了个头。
“你擅离职守,用的是什么名义?”
“没……没用什么名义。”
这等于说,是私自跑出来的。王大铭此刻不见了孙开成,说不定已经起了疑心。秦禝看了看旁边的自鸣钟,已经过了早上九点。
“姜泉,给你记一功,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你先赶回嘉定。”秦禝吩咐道,“记住,替我谢谢李大人。”
等到姜泉领命去了,秦禝把吴椋叫过来
“吴椋,让张旷带兵进城。你挑十名亲兵,带上这位孙校尉,现在就骑马赶去松江——只有一件事要办,让他去指人!”
这一天,秦禝便始终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隋匪军的攻势在即,松江城内的这个隐患,能不能妥善去除?张旷办事,能不能办得利索,会不会有意外的伤亡?
直到当天傍晚,吴椋从松江赶了回来,秦禝听到衙外马蹄点地,忍不住便亲自迎了出去。
“爷!”吴椋和十名亲兵一见秦禝,便滚下鞍子,伏地请安。正月里的寒风之中,人和马的身上,都是白气腾腾。
“事情办妥了!”吴椋的声音虽小,但却掩饰不住话语中的兴奋之意。
梁熄和张旷收到秦禝的军令,略作商议,便由张旷带了三百骑军,急奔十里之外的松江城。等进了城,也不跟知府郑谦打招呼,只会同了城内的步勇,忽然包围了西门,将城西守军中王大铭的一部共八十四人,全数缴械,押往知府衙门。
人犯押到府衙,郑谦才得知有这么回事,吓得不轻,即刻升堂讯问。王大铭等三个为首的,知道这是死罪,熬刑抵死不招,直到吴椋带了孙开成赶到,当面指认,他们这才无可抵赖,俯首认罪,在口供上画了押。
“只杀了他们三个,脑袋挂到城楼上去了。”吴椋报告道,“那二十几个平日跟他们走得近的兵,关在牢里,等打完仗再发落,其他的放了,照样回去守城。”
张旷处置得很好,既没有滥杀,又立了威,将这一场祸患,消弭于无形。
秦禝身上一松,心里的一块大石,这才算落了地。
然而这一份轻松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太久。到了第二天,忽然传来了一个令人猝不及防的消息:嘉定失守了。